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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靖之接過酒杯,稍稍舉起,向周圍圍觀的大亡靈們致意,然後一飲而盡,道:“大人,謝謝您的好酒。”然後盡量保持微笑,等著胃裡的冰丸吸收了這杯冰果酒的寒氣。
冰果酒對人類來說是毒藥,但是對亡靈來說是滋補的飲品。越是上等的冰果酒,對人類來說毒性越大。路靖之這杯酒下肚子後,仍然像以前一樣全身被冰住了,連臉上的肌肉都凍得無法動彈,幸好在剛剛喝完之後,他就擺了個很悠然的樣子,然後讓自己深深陷入了冰凍的狀態。
皇太子揮手讓那三個持劍侍衛退了下去,奇怪地向溫沙公爵問道:“為什麼你的這位部下還保留著人類的思維方式?他剛才竟然問起了我的母親。你知道,這種邪惡的誕生方式只有人類才會有。我們亡靈乃是純粹的靈魂降生,投入到身體裡,並不需要浴血而生。”
溫沙公爵道:“殿下,魔法使他本來是個人類,就在幾年前才轉為亡靈的。所以保留了一些人類的古怪念頭。”
皇太子噢了一聲,釋然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會這麼問。”說著看了路靖之一眼,路靖之這時仍然在冰凍的狀態中,胃部的冰丸緩緩吸收著冰果酒的寒氣。雖說這次喝的冰果酒比上次深凍的更醇,但是他的身體似乎適應了寒氣,這時已經能稍動一下臉上的肌肉了。見到皇太子看過來,便微微一笑。
皇太子本意是想跟路靖之再聊聊他作戰的事情,見他對自己笑了,想起了剛才他問的那個問題,回答道:“魔法使,請原諒我竟然懷疑了你這樣一位兵法大家。請原諒我的唐突。”他見路靖之依然是微笑不語,不由得眉頭一皺,心道這位魔法使也真是年輕氣傲,受自己這麼一點點的誤會,就拿架子不跟自己講話。忽地又想起一事,道:“你剛才問起的那位母後,她是一位龍族的王女,因為外交上的一些考慮,下嫁父皇。只是她生性頑皮,行事出人意表,不想被魔法使看到,見笑,見笑。”
路靖之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胸間一口熱氣總算沖了上來,輕吐一口濁氣,道:“皇太子殿下不追在下的失儀之罪,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也是在下一時糊塗,拿人類的習慣來與殿下寒暄,還請殿下千萬寬容,不要責怪。”說這話時,他的身體依然不能動彈,還保持著那份悠然的樣子,嘴上說的卻是謙卑的話語,顯得有些古怪。
皇太子不知道他做出這付樣子的原因,還以為他故意在裝腔作勢說反話,明著說是請自己原諒,暗地裡跟自己叫板,讓自己難堪,於是臉色不由難看起來。就連在一邊看著的溫沙公爵也不禁著急起來,早知道就給他少倒點酒了,如果這時把皇太子殿下惹火了,就算真是大亡靈也照樣一劍給劈了。
這時路靖之的身子總算能活動了,暗中緊了緊胳膊腿上的肌肉,把空了的酒杯一舉,杯口朝下,表示自己已經喝幹了,大聲道:“為了勝利!為了皇太子殿下的武名!!為了諸位大人的戰功!!!”
不少亡靈圍在一邊,看不到皇太子的臉色,自然並不知情,這時見他舉杯祝辭,忙跟著一起舉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有好事的鼓起掌來,旁邊的人忙不疊地跟上,一個感染兩個,兩個感染四個,不一會兒便掀起了滿廳的掌聲。
路靖之把酒杯交還給了公爵,湊上前小聲對皇太子道:“殿下,您的榮耀讓我側目,請聽這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全是為您而發。”路靖之這話一點虛假成份都沒有,全是真的。但是聽在皇太子的耳朵裡,就全不是這麼回事了。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著有七八分像人類只有二三分像亡靈的家夥有點古怪,但是哪裡古怪,卻說不上來,偏偏他又不是很有耐心,可以像加索一樣明裡暗裡盯著路靖之,一盯好幾年。只好勉強地笑了一下,帶著衛兵走開了。
溫沙公爵靠過來小聲問道:“剛才你跟皇太子殿下說什麼了,為什麼他走的時候那麼怒氣沖沖的?”
路靖之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可能他嫌我打聽他媽了吧。”
溫沙公爵如果是個人類,再如果可能的話,是個中國人,他一定會聽出這其中的戲謔意思,而這時只能茫然地搖搖頭,道:“那個女人麼?我也看見了,是挺美的,可是他為什麼會發脾氣,甚至打算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