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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國軍的騎兵隊已經遙遙在望了,看上去像是一隊混合騎兵,前方開路的是輕騎,後面緩緩跟進的是重騎。他們沒有帶任何輜重,而是一付就糧於敵的架勢。這樣的戰略思想並不能算是錯誤的,因為公國的騎兵隊本來就是過來搶劫軍需物資的,總不能帶上自己的軍需一併送過來吧?而且既然對手是一群烏合之眾,自己又是先鋒隊,沒道理打不過。搶劫,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只不過,這烏合之眾是存在於公國軍方高層想象裡的。縱然其他領主的軍隊再差,只要有自己練出來的新軍在,路靖之就極有自信能贏。
輕騎兵發現了林地中的輜重基地,漸漸收住亡靈戰馬,收攏整理隊形,等後面的重騎兵跟上來。這時路靖之看清了對手的服飾,輕騎兵們統一穿了的白色戰袍,袍外上身罩了銀光閃閃的鎖子連環甲,右手持斬馬長刀,左手拿小型的騎兵圓盾,坐下的戰馬個個精神飽滿。後面壓上來的重騎兵則是披掛了全身甲冑,右手持重型騎兵長矛,左手一隻箏型盾,座下亡靈戰馬步伐不急不緩,露出了一付強悍的樣子。
見到重騎兵從後面跟了上來,輕騎兵們紛紛轉向隊伍後面,前鋒必須是披堅執銳的重騎兵,這樣才能以最小的損失破開敵軍的防禦陣地,以碾壓之勢給敵軍帶來最大的殺傷。
公國軍的出現,無疑在精神上給了還抱著幻想的領主們一記沉重的耳光,他們大呼小叫著讓屬下的輔兵們到前面去豎起槍林,敵人要來了,好先砍這些不值錢的腦袋。而真正的步兵和騎兵們則退到第一道槍林的後面,做出防禦的姿態。
然而還沒等林地間的輜重守軍做出什麼有效部署,公國騎兵們就開始組織攻擊了。
老加索見到敵軍來襲,非但不緊張,反而一付釋然的樣子,對路靖之道:“魔法使閣下算無遺策,老朽實在是佩服。”
路靖之忙謙遜地回道:“加索大人過謙了,我想到的,您一定也想到了,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溫沙公爵見了不禁有些奇怪,這兩個家夥在城堡裡爾虞我詐,恨不能致對方於死地而後快,這時候倒像是知己一樣了。你們彼此當知己也就算了,考慮一下這邊還有個聽不懂的好不好?好歹給解釋一下啊。
老加索究竟是久隨溫沙公爵,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見他愀然不樂,沉默不語,便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猜不透而鬱悶。於是為他講道:“大人,您看敵人如我們預期而至,一來就迫不及待地縱馬沖擊,其實是他們心虛的表現啊。”
溫沙公爵越發不懂了,問道:“騎兵沖擊防線,可不都是這樣嗎?憑著速度和決死的意志,沖鋒陷陣,一往無前,哪裡會是心虛呢?”
老加索微笑道:“大人,敵軍勞師遠攻,到了陣前卻不稍歇,而是不顧疲勞地一鼓作氣攻擊,縱然能有作為,損傷必是極大的。他們為什麼連隔陣遠望的休息時間都不給自己,而急切地想攻擊我們?一來是他們覺得我軍混亂可欺,另一方面,也是覺得時不我待,一定要趕在什麼時間之前把我軍從林地裡趕出去。魔法師閣下剛才”
溫沙公爵雖然覺得老加索的解釋挺有道理,口中仍道:“兵貴神速,這也沒錯嘛。”強辯了這一句後,也不理會加索,只向路靖之問道:“我兒,你覺得友軍可能抵擋得住?”
路靖之道:“略堪一擊。”
溫沙公爵不懂這略堪一擊是什麼意思,便凝神觀看戰場。只見公國軍騎兵列成六路縱隊,為首的是重甲騎兵,執巨盾長矛,逢槍便挑,第一道長槍陣像一匹粗布一樣被輕松扯開。後面的輕騎兵跟進,沿橫向屠戮那些失去陣地掩護的步兵。也有幾十個騎兵沖上去阻攔,就像灑到冰果酒裡的糖粉一樣,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其中一個武藝非凡的騎士,奮力擋開了三柄刺向自己的長矛,卻被第四柄長矛橫掃下馬,幾百隻馬蹄在他身上踩過之後,地面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突起的痕跡了。
那數百名騎兵突入陣中之後,立刻受到了兩自兩側的壓力,只要不是首當其沖的,就會從側翼襲向敵軍縱隊。敵軍首領見狀,帶著縱隊兜了個圈子,向來路沖去。有一些反應慢的步兵,還沒來得及調整長槍的方向,就被敵騎從後面砍了腦袋。這一進一出,兩個領主的步兵陣地全毀,其中一個領主還搭進去了自己所有的騎兵部隊。
“再來一回,前面就差不多要崩了。”路靖之對眉頭越皺越緊的溫沙公爵道,“父親大人,您在這些領主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不如趁機收攏敗兵,以為己用。”
“哦?!”溫沙公爵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了,“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要怎麼做呢?”德高望重什麼的,那是路靖之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呢,自己的實力在這些小領主之中倒確實是最強大的。要說作戰,可能自己這點實力不怎麼夠看,但是收攏敗兵是沒問題的。
“父親大人,您只要帶著兵往安置點一站,那些疲於奔命的潰兵必然會把您當成他們的救星。”路靖之道,“跟過來的敵軍,我會擋住他們,不放過去一個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