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臣……臣該死!臣……臣……”
長寧從眼前的黑暗中掙扎著出來,然後立刻就要爬起來,惶恐得用袖子去擦這常服上掛著的那根亮晶晶的難以言喻的物體,“臣……臣立即就拭去,皇上恕罪,求……”
她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衰神啊?
為什麼要這麼倒黴?
長寧心裡是真的慌,因為這事兒擱著換回她自己,她也覺得噁心得想要暴跳如雷,更別說面前這個一國之君,這個魔頭皇帝了。弄不好,等下就不是去永珍湖遊個泳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因為這種難以言喻的心慌恐懼,長寧擦拭的手一時就沒有了輕重,有點小哆嗦得反覆用袖子擦拭她眼下只看得到的這一塊掛著自己鼻涕的地方。
別的也沒有在意什麼了。
而真當她認真努力積極得想要挽回點兒什麼的時候,頭頂上又傳來了一聲暴喝。
“夠了!”
她嚇得手一哆嗦,僵在那處,反射性得抬起臉來朝著上頭看去。
夜玄凌親眼看著她這般如此不按常理得抬起了頭來,看到她一雙因為驚懼而盛滿慌張的眼睛。
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他的心頭。
他本來都凝起了功力要揮出去的手掌硬生生得頓住攥緊成拳頭貼在身側,而腹下那處被她反覆摩擦沒有輕重的地方,陡然就開始起了他自己都意料不及的反應。
該死的!
“皇兒!你和九王這是在作甚?”
突然,一記帶著驚怒卻又持重雍容的曼妙聲音從殿門處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