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十天,整整十天,長寧一直半睡半醒纏綿床榻,受了傷的冬田都起來照顧她了。
這一劫她歷得可謂千辛萬苦,到了第十一天快要中午的時候,她才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在慶安堂的院子裡走了兩圈,精神頭總算是回來了些。
“王爺,您去宮裡這麼些天究竟是怎麼了?”
冬田跟在她的身後,此時她的身邊沒有跟出來宮中的侍婢他才貼著滿臉擔憂得看著她。
怎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就成了瞑兆帝君的榻上男寵,瘋了不成!
王爺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女兒身啊!
要成狐狸精那也不能是男寵啊!
難……難道……
冬田這麼自然而然得往下一想,立刻神色就驚恐起來了。
長寧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馬上轉過了身對著他無聲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作此擔心,壓著聲音長話短說得將這些事情與他簡短說明了。
“什麼!王爺您怎可這般拿自己的性命兒戲,您看看您現在的身子!”冬田聽了立時大驚,而後忍不住就責怪起她來。
長寧微微低了頭,示意他不要再提此事,轉而看了看日頭冬季裡頭那高照的一輪太陽,一雙狐狸眼眯了眯,輕聲嘆了一句:“本王死不了,只是往後怎麼活,也還沒有個數……”
她已經在九王府昏沉十一天之久了,他再沒有來過,熾翎夜夜都在這裡陪著她,她問它的,他自從月圓之夜的那晚走了之後便就再也沒有來過。
十一天了,在這十一天裡這聖澤大陸早就悄然改了時局。
那人跑了也有被他跑掉的好處,至少這嬋穹還有蒼蠻都知道了,他瞑兆帝君夜玄凌已經強到了何種地步,邪咒奈不了他何,他們也當知道這一計不能再進行下去了,要落空了。
且皇陵墓室之中他這樣與她說話,那人也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