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睜開眼的那一刻,發現自己與懷裡的人已然身處內室時,心中震驚不可謂不大,他猛地低頭去看懷裡的人,只見她用食指抵著唇告訴他“噓”,而後他便只好壓下了自刻心頭的洶湧的情緒,跟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見這越過這立櫥的前面放置著一張嬰孩的小床,而這屋裡頭圍著一圈人,正七手八腳給這個剛出世的嬰孩料理一切,奶孃餵奶,這丫鬟們準備好熱水還有用手爐燙熱的尿布,一一等著伺候她。
“你們都給爺小心著點兒伺候,這是爺的千金,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了!”
季薄言站在一邊,盯著這個剛出世還皺巴巴紅彤彤的嬰兒,神情不可謂不緊張,掐著聲音叫屋裡這群人上心。
“是,少爺,您放心吧,小小姐哭聲勁兒大,是個有力氣身子好的。”
奶孃會說話,這季家生過幾個孩子她心裡有數,這一次還是頭一次見這個季家少爺這麼在意這個出世的女兒呢,他難道是不再盼著兒子了?死心了?
終於知道要疼姑娘了?
奶孃心裡猜測,但是面上一點兒不敢露出來,這會兒就撿好聽的話說。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毛,不知道這位小小姐能不能躲過像她前頭那麼些個姐姐的命,平平安安得長大呢?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這門就從外間被推開來了,本來這屋子裡的人誰也沒有注意的,除了躲在暗處的長寧還有夜玄凌。
長寧目及門口,待看到這個一身黑袍罩著大氅的老禿驢時,本來捏著夜玄凌的手心的手不由緊了緊,而下一刻,她便感覺到身邊摟著的她腰身的男人手臂的力道大了一些,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感覺到了,抬眼便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只是他們兩人這邊靜好的時候,這季薄言那裡可就亂了,他轉臉一看到玄空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步子都虛晃了一下,趕緊回身叫奶孃還有丫鬟們把自己剛出世的女兒給抱出去了。
“大……大師……”
“季公子,怎麼今夜一反常態守著大門不讓貧僧進府裡來啊?”玄空一步一步走進,他看著奶孃抱著女嬰從他身邊走過,一雙眼睛裡立時閃過一道兇腥的神光,只不過瞬間便就消失。
而季薄言此時見攔不住他,他都已經近在眼前了,嚇得腿一軟往後一倒就坐進了圈椅裡頭,磕磕巴巴道:“大……大師……這個女兒,恕我實在不能再交給您了……大師……您還是回去吧……”
“噢?季公子可是要毀約啊,那貧僧可也就要悔了當年為季公子逆天改命讓季家一朝富貴的約了,即從今日起,這季家便就要破落敗盡,你季薄言可就再也沒有腰纏萬貫富貴的日子了。”
他手裡捏著佛珠,一個珠子一個珠子撥過去,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句是一個向佛僧人該說的話。
長寧暗暗沉著一口氣,盯著季薄言的臉看他此時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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