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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沉默。
季澤予大概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開口。
春夏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季澤予捏了捏額頭,“抱歉。”
春夏終於開口,看著他道:“我也是個人,怎麼會沒有感情。”
她的聲調仍然平靜,季澤予想從她的眼睛中辨別是否是異樣,尚未看清,她已經起身離開。
春夏跨上單車,一輛黑色車身的哈雷攔在前方。
陸壹單腳撐地,握著車把沖她微笑。
春夏一時沒說話,陸壹腳在地上一劃,往前蹭了三十公分,挨近她。
然後拉開外套拉鏈,手插進胸口內側口袋,片刻後,捏著一隻白色弗朗出來。
他“噓”了一聲,鬼鬼祟祟地往四周望了望,悄聲說:“我偷的,快拿好,不要讓人發現。”
春夏看著他。
他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一點很可愛的機靈。
她接過花。
陸壹說:“快藏起來。”
春夏便放進了外套口袋裡。
“我走了。”她說。
陸壹眨了眨眼睛:“記得我們的約定。”
春夏垂下眼皮,沉默了幾秒鐘,騎上車離開了。
陸壹沒有等到春夏的聯絡。
老爸生日到了,他前一天通宵看球賽,睡到中午被老媽的奪命連環電話叫醒。穿上衣服出門的時候,童憲才從香甜的睡夢中睜開一隻眼:“你去哪兒,下午課不上了?”
“我爹生日。”陸壹留下一句,打著哈欠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