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春夏的懷裡拱,像個被凍壞繼續溫暖的小可憐,春夏解開釦子,它便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貼著她的肚子團好身體。
陸壹眼睛都直了。
她今天穿的打底衫沒那麼寬松,胸口的形狀顯現得格外清楚。
春夏把釦子繫好,抬眼時,陸壹已經及時將自己色眯眯的眼神收斂起來,一臉真誠地問:
“我也很冷,我可以也鑽進你懷裡嗎?”
春夏的目光卻落在他身後。
大片綠油油的麥田,看不到邊際;晚霞很漂亮,夕陽照在麥田上,青色的麥穗透出金黃的光芒。
“好漂亮。”她說。
陸壹回頭看了一眼。
很美的景緻,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廣闊的安寧。
他這將近二十年的短暫人生,沒留下多少想要銘記一生的記憶。
遇到春夏之後,有了很多。
那個午後的畫室。
她低頭畫畫的樣子。
每一次吻她的感覺。
還有,此刻。
他一隻手扶車,轉過身,捏住春夏的下巴,吻落在她唇上。
有一瞬間他很想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
兜風的時間比預計長了些,把春夏送到樓下已經七點半。
陸壹看了眼時間,已經走出幾步的春夏回過頭,看了他片刻:“你不上去嗎?”
陸壹下車:“我送你上去。”
他把春夏送到家門口,她進了門,卻沒關門,是等他進來的意思。
陸壹不禁有些苦惱。
他此時此刻非常想走進去,把她抱到懷裡,什麼也不用做,就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可是他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春夏開啟冰箱,拿了兩瓶娃哈哈出來。
她看到陸壹在門口站著,內心的糾結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