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漩按理說不應該和村長媳婦一桌,而是和阮小二大哥一桌,但村長覺得,有本事的人就應該坐到主桌,阮漩得此殊榮,受寵若驚。
秦則作為村裡許多人的上司,經理這樣的領導人物,自然是主桌。
阮平安他覺得今年他雖然不咋地厲害,但他討了個媳婦,也擠了進來,關鍵是想喝紅酒。
“秦則,你是真捨得。”
秦則感覺他酒莊裡最便宜都比這貴,就不裝大方了。
“老闆送的,總不好拿出去賣了。”
“也是。”
阮平安聽說秦則老闆十分重視他,有的時候秦則擅作主張,他老闆都不會說什麼,還經常讓他出差,工資是他聽過最高的,羨慕啊!
和秦則聊著聊著,阮平安突然看著阮漩,總覺得他忘了什麼,直到看到阮小二和阮南,他才想起來,“阮漩,我去看全秋月的時候,她叫我通知你一聲,你們年初三的時候有一個高中同學聚會,在你們高中畢業去的那家酒店。”
阮漩愣了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則立即就看向她,緊張兮兮。
“開飯咯。”
村長家的人陸陸續續端菜出來,秦則只好開紅酒,也不大講究醒紅酒和紅酒杯了。
紅酒杯他就剛剛好六個,是一件拍賣品。
目前已經有價無市。
大家紛紛說秦則大方,其中包括村裡的萬元戶阮南他爸爸。
這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阮南和他長得挺像。
“你們現在年輕人一個兩個可真是厲害,阮家小妹十八歲創業,秦則二十歲就是大廠經理了。”
阮漩連忙說沒有,就是賺個辛苦錢。
萬元戶笑著擺擺手,讓她不要謙虛,“你啊,就是被生活逼著長大了,不過也好,人吶,自己有了底氣,腰桿子就能硬。”
阮漩和他接觸並不多,腦海裡的印象,還是他家有彩電。
萬元戶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了,跟阮漩一個小丫頭也沒啥好聊,倒是打探起秦則私生活。
村長和村長媳婦一直替秦則擋,萬元戶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就笑笑給秦則敬了一杯白酒,“你那紅酒我喝了喝,大老粗的,喝著就心痛,叔就跟你拿白酒乾了。”
秦則也拿白酒和他碰杯。
萬元戶笑了笑,一口乾了。
他家丫頭沒福氣啊。
阮漩看秦則如釋重負,輕輕笑起來。
轉頭就見小鹿把一個男孩按在地上打,拉都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