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到晚間吃飯的時候,段飛終於感受到一絲元氣透過腦部的百彙xue,融入了體內經脈中,有了這一絲元氣入體,段飛立刻透過自己強大的元神感知力,拿元氣與前世修煉的靈氣做了比較,這元氣遠不如靈氣精純,不過,對於制符卻是無礙。
得到這個結論的段飛心情大爽,胡亂了扒了幾口晚飯,回到房間倒頭就睡,現在製作符胚的黃紙沒有到手,修煉元力也不差這一夜,不如養精蓄銳,留待明日製符。
次日一早,睡得半夢半醒的段飛,突然被廂房外一陣嘈雜聲驚醒,段飛立刻穿衣起床開門走了出去。
只見厲致閑帶著十幾個戰虎武團的武者,堵在院子的門口,周圍聚攏了一群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嗡嗡的低聲議論著什麼。
等到段雲義拱手迎了上去時,厲致閑那雙鷹鷲般的雙眼掃了一下四周,揚起雙手虛按,頓時吵雜的院子周圍變得鴉雀無聲。
“我聽說你兒子段飛死而複生,特來恭喜段雲醫師。”厲致閑拱了拱手當先開口道。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段雲義心頭罵了一句,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嘴裡敷衍道:“多謝厲團長關心,是這鎮上風水好,保了我兒一命!”
“風水好?呵呵…”厲致閑冷笑了一句,話鋒一轉,“我聽說,昨日你兒段飛,大言不慚,狂言三日後,在鎮上的演武場,挑戰我兒厲春,生死由天,我今日來,只是想問問,這可當真?”
以戰虎在玲瓏鎮的勢力,要強行趕走段家,自然用不得這般周折,但是不要忘了,這玲瓏鎮並不是戰虎武團一家獨大,還有青風飛雲,兩大武團在一邊虎視眈眈,這三大武團暗中角力,互不結盟,卻又各自煞費苦心經營自己的武團,希望他日能夠壯大併吞並其餘兩大武團,成為這玲瓏鎮上,真正的王者。
要想壯大武團,自然要吸收實力高強的武者加盟。而如何吸引更多有實力的武者加盟,靠的不止是武團的財力和勢力,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武團的名聲好壞,畢竟,沒有那個高手,願意加入一個遭人唾罵的武團。
依照前日戰虎武團捏造的段雲義調戲團長夫人的事情,固然能趕走段家,但是,這畢竟是戰虎武團一家之言,說出去不但沒人信,還會給戰虎武團的聲譽蒙羞,如果做得太絕,恐怕會激怒鎮上那些閑散的武者,讓青風和飛雲這兩大武團看到機會,聯合鎮上的閑散武者們,趁勢把他戰虎滅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厲致閑昨日並沒有把段雲義亂棍打死,或者馬上驅逐離開玲瓏鎮,而是限期一個月,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準備看看鎮上武者們的反應,和另外兩大武團的態度後,再做進一步的安排。
不過,當得知昨日厲春在街上與段飛相遇,並發生口角,刺激的段飛豪言三天後一決生死,讓左右為難的厲致閑頓時看到了希望。
“這…”對於昨日段飛上街發生的一切,段飛銀環回家都沒有交代,段雲義聞言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段飛居住的廂房。
“當然當真,男兒一諾千金,豈能無故反悔!”剛剛推門出來的段飛,直接接過話頭道,說完還不忘揶揄一句:“怎麼,厲團長擔心厲家公子身子骨嬌貴,不捨得他上場?”
“哈哈…”周圍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平日沒少受戰虎的氣,見段飛有膽量開厲致閑的玩笑,頓時鬨笑一片。
“放你孃的屁,你段家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挑釁我戰虎!”厲致閑氣的重重一跌腳,震的院子裡幾棟廂房上的塵埃落葉,“簌簌..”往下掉,嚇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噤聲,惶恐不安的看著門口,面不改色的段飛。
“我有個附加條件,如果演武場比試,你輸給了我兒厲春,你們一家三口給我立馬滾蛋,離開玲瓏鎮,算是你以下犯上,對我戰虎輕視的補償!”厲致閑陰沉道
“啊…”銀環段氏,連同段雲義和圍觀的街坊鄰居,齊刷刷的看向了段飛,在她們看來,這厲致閑,連一個月都等不及了,這是誠心逼迫段家盡早離開。
“一言為定!”段飛鎮定的樣子,不止街坊鄰居,就是段雲義夫婦也大感意外,這還是往日那個毫無主見的兒子嗎?雖然莽撞依舊,但是,在段雲義看來,這段飛經此一難,莽撞只餘,變的更像個男人了。
“莽撞!”一見兒子倔脾氣又犯了,段雲義恨不得撲上去堵住段飛的嘴,只聽見段飛一字一句道:
“從今日算起,明天、後天,這三天你們不得來騷擾我段家,大後天,我們鎮上演武場上見!”
“哈哈哈,好!”如願以償的厲致閑,大笑著回頭,看著周圍一眾街坊,“諸位都聽清楚了,非是我戰虎持強淩弱,而是段家不知好歹,非要以卵擊石,大後天,小鎮演武場,還望諸位同去做個見證!”
厲致閑說完,大手一揮,拎著一眾戰虎武團的武者,趾高氣揚的向著鎮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