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星側身,伸出手想要挽留,卻又不敢,只能低著頭將手收了回去。
夜景年長長撥出一口氣,隨意拿起架子上的帕子擦淨身上的水珠,換上了衣裳,便走了出去。
豔樂,她聽過幾回,春香閣的頭牌,夜景年召過她幾回入府獻舞,青樓女子,她不甚在意。
她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不解地蹙著眉,道:“這算什麼?”
原來在夜景年的心中,自己連那個青樓女子都比不上麼?!
她驀地起了身,眸中燃起妒火,伸手便將架子上擺設的白玉瓶子砸在了地上。
迴廊處傳來裡屋“劈里啪啦”的響聲,在夜景年身後的燕川略有不滿地蹙起了眉,道:“殿下,梔星姑娘像是砸壞了什麼東西。”
“嗯。”夜景年輕輕應了一聲。
“殿下,恕屬下直言,殿下屋內任何東西壞了,都是梔星賠不起的,您不過是召幸了她一會兒,她便如此猖狂,以往太子府哪有如此恃寵而驕的女子?”
自從梔星將夜景年害得幾月不曾出府,燕川便對她極其不滿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殿下回府之後對那個女人並沒有絲毫的懲戒。
夜景年瞥了一眼裡屋的方向,腳步不停,聲音懶懶地道:“由她去。”
燕川微微愣住,還是灰溜溜地低下了頭,不再多言。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殿下!”嬌俏的聲音傳來,開門的男子被屋內的女子抱了個滿懷。
燕川露出惶恐的神色,直直僵在原地。
紅衣女子抬眼,卻見眼前的人不是夜景年,嫌惡地蹙起了眉,連忙鬆開了手,退了一步。
夜景年隨後踏進門來,輕蔑地睨了一眼豔樂,嗤了一聲。
青樓女子終歸是青樓女子,看到男人就恨不得貼上去。
豔樂有些氣惱地咬著唇,對燕川輕哼了一聲,隨後又朝夜景年迎了過去:“殿下,你都好久沒來找奴家了。”
夜景年抽起腰間的佩劍,劍鞘抵在她的肩上,將她推開。
“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