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眼看見她安好,他才能放心。
天將明的時候,亮光透著窗縫打了進來,遠處有陣陣婉轉的鳥鳴。
“清兒,我要去上朝了。”夜瑾辰輕輕地道。
語落,盛雲清才迷迷糊糊地鬆開了他的手。
夜瑾辰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便轉身離去。
晨間,盛雲清來到白千辭的房內,道:“白千辭,你怎麼樣了?”
白千辭將手裡的紙荷花送給了她,道:“靜養一天,好很多了,閒來無事疊了朵花,送你。”
盛雲清莞爾一笑,伸手接過:“你的手真巧。”
“我受傷一事,沒有告訴我爹吧?”
盛雲清搖了搖頭,道:“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對國公府守口如瓶,只說你在侯府暫住一兩日。”
白千辭點了點頭,道,“待我養好傷便回去,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是為了救我才受了傷的。”她伸手在他的手腕上診脈,道,“看你的狀態,恢復得不錯。”
白千辭笑著道:“昨日自己寫了藥方,讓下人抓了藥,體內的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就是還提不起力氣。”
“從前也未聽你提過擅長醫術。”
“早些年在外面拜過師,學過了幾年。”
盛雲清點了點頭,道:“秋瑤的婚禮上,也多虧了有你。”
“不足掛齒。”白千辭望著她,道,“只要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語落,他的手緩緩移了過去,想要牽起盛雲清的手,盛雲清往回一縮,笑著道:“時候不早了,侯府還有事要處理。”
說罷,她將手中的紙荷花順勢放回他的身側,便起身離去。
白千辭的眼底劃過一抹沮喪的晦暗,他望著盛雲清的背影,叫住了她:“昨日,在你遇刺的時候,我看到首輔家的馬車經過,若是找不到線索,可以留意一下。”
聞言,盛雲清頓了一下,微微眯起雙眸,道:“謝謝。”
回到房內,盛雲清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