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傅遲寒轉頭看了一眼喬漾,見她正盯著自己看,眸色突然就暗了一下。
“沒幹什麼。”
喬漾知道傅遲寒是明知故問,要說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根本就不可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是剛才那人去的及時,說不定再大的事情現在都發生了。
傅遲寒的指尖微攏起來,一下下在杯沿處輕輕撫摸,片刻後抬起頭來,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對面坐的吳廣延。
“吳總,你就不想知道誰把吳晟弄成那樣麼?”
吳廣延的眼眶微微撐大,裡面有幾縷血絲畢現。
他當然想知道了,吳晟雖然不爭氣,但是到底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肉,平時裡寶貝的緊,結果不聲不響地就成了這樣。
想起還在家裡躺著行動不便的兒子,吳廣延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和鬱悶。
明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吳廣延還是點了點頭:“傅總,您直說吧。”
喬漾抿了下唇角,視線所及之處,傅遲寒那乾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扣在桌子的邊沿。
他嘴角漾起抹笑意,喬漾看過去,突然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前半身微傾就把桌子上的酒杯端過來,抿了口紅酒才將杯子放回去。
高腳杯的杯沿處立刻就印了一個淺色的唇印,傅遲寒的眸光掠過那個杯子,裡面的酒液已經一滴不剩。
按照他對喬漾的印象,估計沒多會兒就醉的家都不認識了。
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薄唇微啟,忽地就輕悠悠地飄出了幾個字:“是我。”
話雖這麼說,但是實際動手的卻是段霖越。
段霖越是醫生,會治病自然也會致病。
他下手時把點拿捏地一向好,不至於傷殘,但是長時間也不會好受。
吳廣延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周圍人或審視或同情的目光都被他一下子隔絕在外。
他想不通吳晟到底是哪裡招惹了傅遲寒。
外界對傅遲寒的傳聞一向很多,即使在表面很溫和的情況下依舊能不動聲色地心狠手辣。
開始的時候他還不信,但是現在他卻親身經歷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