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純抬起頭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傅珈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房間溜了出來。
她的手裡還拿著個玻璃水杯,杯子裡的水似乎還是溫的,有徐徐的熱氣沿著杯口升騰起來。
溫思純只是抬了下眼睛,後半句話就這樣梗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傅珈羽眼睛彎成了月牙,她的眼睛和傅遲寒的很想,都是那種狹長而微微上挑的。
笑起來的時候嫵媚又勾人。
她就拿著那個杯子趴在欄杆上,纖細的手腕晃了晃,彷彿下一刻手裡的水杯就會從她手裡滑落。
溫思純就在她的斜下方几步遠的位置,她一下子就理解了傅珈羽的用意,臉色跟著發白起來。
傅遲寒就靜靜地看著她,好幾秒才開口,卻是轉了頭卻是對著樓上的傅珈羽說的。
“傅珈羽,趕緊回房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張嫂剛好從房間裡小跑出來:“哎呦小祖宗,你怎麼又出來了,趕緊回房間,眼藥水我剛給你配好了......”
她似乎沒注意到樓下的傅遲寒和溫思純,話音剛落下就一把將傅珈羽拽回了房間。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溫思純都沒緩過氣來。
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不少,如果不是剛才傅遲寒開口,說不定傅珈羽就真的把那個水杯給砸了下來。
傅珈羽從小就是含
著金湯匙出生的,驕縱慣了的,能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溫思純一向對她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也儘量少說話。
她就不明白了,傅珈羽怎麼就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不是那種好到睡一張床的關係,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溫思純現在都還記得,初中那段時間,她和傅珈羽一箇中學,每天都是傅家的司機開車送她們過去。
那個時候的傅珈羽就已經很排斥她,但是又拗不過傅允對溫思純毫無理由的袒護,離學校很遠一段路的時候她就叫司機停車。
最開始的時候,溫思純以為傅珈羽會讓她下車,畢竟名正言順的親孫女是傅珈羽。
可是傅珈羽當時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背起書包就下了車。
到底是親兄妹,傅珈羽那時候的眼神已經傅遲寒的有幾分神似。
而傅珈羽第一次遲到,就是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