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阮雲希抬腿往外踢了踢腳,“已經不疼了。”
阮太太的神色難掩擔憂,溫婉細緻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遲寒他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還能在他那裡受了傷?”
阮雲希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停住步子使勁跺了跺腳,雖然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但是用力踩幾下還是會有隱隱地痛意傳過來。
她精修過的眉毛很快擰到一起來,嘴唇和臉色都有些發白。
“媽......你說遲寒他是不是認真的啊?”
阮太太也是連聲嘆了好幾口氣,緊接著就是恨鐵不成鋼地劈頭蓋臉地一頓罵:“你瞎搗什麼亂說要和別人訂婚,傅家那邊現在沒說什麼還好,萬一要真由你這麼鬧下去,遲寒再好的脾氣都要被你磨沒了!”
傅遲寒對阮家一向溫文爾雅客客氣氣的,倒是讓阮雲希快要記不得,那個男人的性子並不是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啊?”阮雲希咬了下唇,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阮太太,眼底裡隱隱的有水光在閃。
阮雲希打小就是被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來就沒受過什麼苦。
阮太太看女兒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你這週六不是生日,你爸安排了晚宴,你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遲寒道歉......”
阮雲希眼裡的淚閃了幾下,才一點完頭就聽著她接著說道:“最好是把生米煮成熟飯!”
阮太太保養地好,臉上幾乎找不見什麼皺紋,依稀還能從她這張精緻的臉上看出曾經的風韻來。
她美
目裡閃過一絲算計,“雲希,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說,知不知道?”
“可是媽......”
“可是什麼可是?”
阮太太一把冷沉的眸光掃過來,“媽是怎麼嫁進阮家來的,你是不是忘了?”
阮雲希漂亮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的不自然,再也受不住方文毓犀利逼人的視線,垂了頭盯著腳尖。
好半晌,她才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
喬漾沒想到會接到陸靳年的電
話。
她作息一向規律,半夜被噩夢給魘住才醒了過來,臉上和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喬漾把被子給掀開,窗外的風吹進來才堪堪把身上的那股子燥熱給吹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