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以後可能要留疤了。”
阮雲希開始還算得上平靜,可是一提起這件事,眼底就立刻溼
了起來。
這完全是跟受點皮肉之苦相距甚遠的概念。
一個只是暫時的,另一個卻要一輩子陪伴著她。
“所以雲希,你其實是想說,你怪喬漾吧?”
“我為什麼不能怪她?”阮雲希明顯被人戳中痛處,連聲音都拔高了許多,“遲寒,你知道嗎?是她把我推下樓的!”
傅遲寒把手機從耳邊拿遠了些距離,等那頭聲音基本平復下來,他才淡淡地開口:“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
阮雲希手一下子捂住心口的位置,連著大喘了好幾口氣。
傅遲寒神色一斂,聽出那邊有些不對勁兒,沉聲喊了幾句:“雲希?”
門外的護士本來就沒敢走遠,一聽到裡面不正常就立刻有人推門進來。
“阮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護士一進來就把燈給開啟,快步過來給阮雲希順了順氣。
阮雲希臉色發白,嘴唇泛著淡淡的紫色,出的氣都要比近的多。
阮雲希手裡還攥著手機,傅遲寒的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她卻覺得飄忽地一句話都聽不清。
很快就有專業的醫生進來,見她手裡拿著手機就奪了過來。
螢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醫生管不了那麼多,沉了聲音對那頭說道:“阮小姐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需要進一步進行全身檢查,請家屬儘快過來。”
傅遲寒聞言挑了下眉,他右手拿著手機,左手胳膊屈起打在車窗上。
那邊很快就結束通話電
話,傅遲寒手裡的手機螢幕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他之前沒聽說過阮家人有什麼家族遺傳性的疾病,阮雲希身體不好歸不好,但是也沒出現過這種氣都喘不上來的情況。
傅遲寒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深邃立體的眼睛上方,兩條雙眼皮線明顯且深刻。
阮雲希跟他一起長大,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