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舒念晨能清楚的聽見，他說出這句的時候，咬字有多重。
葬禮……
這兩字，是生命最不能承受之重。
就算她看過再多的新聞報道，聽過再多關於那次葬禮的傳說，她也無法想象，此時在她身邊的男人，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態去出席的。
那時候，媒體宣傳用什麼字眼來形容？
沉痛哀悼？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殺傷力夠大了。
舒念晨眉目微動，稍稍直起了身體，往前傾，側身抱住了南景泓。
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舒念晨低低發音，“我回來了，南景泓，這次我不會離開你了。”
我真的，捨不得再離開你了。
南景泓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緊緊與她交握。
他情緒稍稍安定，這才繼續往下說，“也正是因為葬禮，我才開始有所察覺，或許，你並沒有死。”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舒念晨不解的看著他。
南景泓緩緩解釋道，“葬禮上，你媽媽並沒有出席。”
“我從醫院醒來之後，一直渾渾噩噩的，外界很多訊息，我都沒有接收，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情。”
“直到葬禮，我沒有去看他們為做的墓碑，而是漫無目的在人群裡四處環轉，後知後覺發現，你媽媽並沒有在。”
舒念晨抿抿唇，“我媽，是跟我一起……”
“你們在k國，在翟域的保護下。”南景泓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