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突然問她:“小諾,你以後跟爸爸聊天能像今天這樣嗎?”說完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
夏諾頓了頓,片刻後語氣輕快說:“好啊爸,不過今天你睡房間。”
……
僵持半天,最後夏諾還是乖乖洗完澡,再乖乖躺回自己的床上,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偶爾聽到樓下有車子停靠的聲音。
夏諾盯著天花板愣神,她決定離開江誠不單單只是答應江浩南這個原因,還有她膽怯了,母親生病這段時間裡間接牽引出很多問題,很多讓她心力交瘁的問題。
她提出跟江誠結婚時只考慮了兩情相悅,可就像母親說的,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
自己是見證父母婚姻不幸的過來人,與其等他們婚後因為那些問題產生矛盾,不如從一開始就杜絕悲劇的發生。
她暗暗想到就算江誠恨她,她也不要做那個拖累他的人。
夏諾感覺眼角有暖暖的液體流下,伸手一抹,可是眼淚就像開了閘一樣,不停地奔湧出來。
她翻過身,把頭埋在枕頭裡無聲低泣,不敢發出聲音讓父親察覺,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一雙又黑又腫的眼睛讓她視線受阻,夏父看到她這副鬼樣子嚇了一跳,問她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夏諾含糊應著,夏父說他先去醫院,讓她今天請假休息(他還不知道昨晚夏諾已經請過假了)。
夏諾迷迷糊糊中又躺回床上,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感覺好了一些,眼睛也沒那麼腫了。
她爬起來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吃完就出門去醫院,夏父夏母詫異她這個時間點的出現,夏諾解釋做了調休,下午在醫院跟醫生了解了手術的相關事宜,晚上約了姜可可吃飯。
姜可可接到她的電話有些意外,這段時間夏諾很少找她,但也可以理解。
她們約了老地方,自從上次可可吃過路邊的燒烤攤後,強烈要求把燒烤攤定為她們革命友誼的根據地。
“諾諾,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姜可可嘴裡塞滿牛板筋。
夏諾笑著看她:“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你是不知道我想這一口想了多久了,自己一個人來吃有沒有意思。”
“早說啊,讓顧小興陪你來。”
一提到顧小興,姜可可忍不住哼哼:“我才不用他陪。”
夏諾也咬了一口牛板筋,懷疑的眼神:“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