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無憂捂住耳朵,什麼叫做真正的魔音貫耳,來試試她吹簫就知道了。
風舞停下吹簫,“百裡無憂,你要不要伴著這個美妙的音樂跳舞?”
百裡無憂:“……”
沒興趣,你自己玩吧。
為了不傷害她的心靈,他客氣地道:“好好吹,萬一君笑生剛好路過,你又停下了,錯過了機會。”
風舞覺得他說得有理,頓時又吹響了玉簫,自我感覺良好,還吹得格外響,格外自信,完全忽略了百裡無憂僵住的臉色。
隨著亂七八糟的簫聲,四周格外的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悸,微風拂面,本應該是溫和輕柔的,卻在觸及到臉頰的時候,猶如刀刃讓人心寒。
百裡無憂的神色警惕,他擋在了風舞的身前,低聲道:“小心一點。”
風舞放在唇邊的簫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她微微勾唇,送來了握著玉簫的手。
玉簫在她鬆手的時候,離開了她的手心,向她的前方而去,她看著前方,將百裡無憂拉到了身後。
她低聲道:“來了。”
雖然這次的氣息有些不同往日,但是,她還是能夠嗅到那樣危險人物身上的氣味。
冰冷,還有帶著殺戮的血腥味。
她看著男人從陣法中走出來,依舊藏青色的錦衣,毫無感情的顏色,和他身上冰冷的氣息相統一,灰暗,沒有光澤,沒有感情,只剩下一片死寂。
握著手中的玉簫,視線沒有落在風舞的身上,而是風舞背後的男人,道:“走。”
風舞轉身看了看百裡無憂,“走。”
“他走。”君笑生冷冰冰地道。
百裡無憂生氣了,“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因為風舞,她想讓我救你,我又不能拒絕。”
君笑生的脾氣一向如此,說話簡短,冰冷,甚至有些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