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東京城越發繁華,內城的商鋪都是一鋪難求,租金都喊到天上去了還沒有人願意退出。潘興泰租的東大街那處店鋪租金是每個月三百貫,房東還言稱兩歲後到期續租還得漲價,想買下來房東根本不幹。
仔細看了看這裡面大致的條款,有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和五十年幾個檔次,潘興泰對長租非常感興趣,這就意味著三五十年內就是自己的鋪子了,和買鋪子差距並不大。
他連忙拉住小吏問道:“官人請了,興國坊的商鋪是個什麼樣子,可有圖案?”
小吏笑道:“這位掌櫃,你可去興國坊實地看看,我三司戶部修造案在那處弄了個沙盤,與日後建好的商鋪一模一樣,掌櫃何不趕緊去,去晚了只怕人多擁擠。”
潘興泰心中一急,要是被別人預定一空哪還有自己的份,他趕緊叫了輛馬車往興國坊趕去。
來到興國坊時卻見門口的廳堂里人聲鼎沸,裡面商賈打扮的掌櫃們摩肩接踵,圍著廳堂中央的一個大沙盤評頭論足,潘興泰使盡渾身解數才擠到沙盤跟前。
他擦了擦額頭上擠出來的汗珠,只見這模型做的惟妙惟肖,三層的商鋪是個四合院子的形狀,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廣場用來停放馬車,臨街首層的一圈商鋪皆有前後門,前門大街後門是廣場。
潘興泰一眼就看中了首層的商鋪,趕緊擠出人群找了個書吏一問,才知曉租賃商鋪在後院,他又匆匆跑向後院,誰知後院排著一長溜的隊伍,潘興泰沒奈何只得跟隨著人群往前移動。
孫冕和戶部判官黃宗旦站在院子裡,看著眼前求購的商賈排成了長龍,兩人皆是笑容滿面。
孫冕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道:“吳先生的法子還真是管用,老夫準備了不少吳先生所說的‘托兒’,這還沒用上,東京的商賈們就將此處圍滿了。”
黃宗旦道:“副使在東京城呆的日子不久,故不清楚東京城商鋪之狀況,東京城眼下一鋪難求,租金喊到幾百貫一月,還租不到好地方。如今我三司有這般好的地盤,還可長租,這商賈們豈不是前赴後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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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冕點了點頭道:“叔才啊,你說這要是內城的禁軍都搬出內城,那可有多少地界來修築商鋪,豈不是一大筆收入?”
黃宗旦哈哈笑道:“副使好大的手筆,這須得陛下同意才行。如果真的把內城的禁軍遷出,我三司宅店務一歲收租只怕有幾百萬貫。”
說罷忽然覺得不對,自己也被這龐大的數字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孫冕道:“副使,這可是一大筆歲入啊,商鋪一多,商稅也多上不少,東京城往外一擴張,人口豈不是更多,又可收到更多的稅,住宅小區也可賣的更多......”
孫冕見黃宗旦的眼睛活像兩個金元寶在閃爍,笑道:“不必驚訝,商鋪之利早在蘇州便得以驗證。”
黃宗旦滿目期待說道:“副使,我等何不給陛下上個奏疏,從西北軍坊中遷出一些軍戶,內城裡有個一兩萬禁軍足以。”
孫冕笑了笑,拍拍黃宗旦的肩膀道:“叔才勿急,飯要一口一口吃,先把商鋪搞好了,陛下看到了錢,自然會同意禁軍外遷,如今還沒有收入,口說無憑。”
潘興泰終於如願以償拿下一樓的五丈寬大商鋪,他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最大的商鋪有十丈寬,卻是被趙禎的三才工坊拿下了。
辛楚在臺灣呆了兩年多,自然比陳坤的眼界更開闊,他拿出了吳夢一直想打造的後世寫字檯和各式沙發的圖紙,一經推出比當初那些什麼吊杆之類的更加火爆,受制於彈簧的數量,沙發的產量極少,一張三人座長沙發在東京城裡炒到了五六百貫一個。
聽到三司開發商鋪,辛楚極力鼓動趙禎租下最大的商鋪,專司買賣三才作坊的民用傢俱,趙禎狠狠心掏出銅錢來一口氣租了二十年。
孫冕接著又將廣備攻城作、火器作的商鋪預租,一下子收上來大把銅錢,便加快了城外工坊的修築,大批和僱民間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