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念罷詞句,喝了兩杯酒後,吩咐賜花和金銀幡勝金銀羅彩所作的頭飾物)於群臣,群臣紛紛戴在頭上,大殿上頓時“朝回兩袖天香滿,頭上銀幡笑阿咸”。
宴會快到尾聲時,趙恆又道:“今歲元日,群臣都不再賜予吃食和銀錢,諸位案几上的水晶酒杯便是賞賜,可隨意帶回家中。”
水晶杯外面賣價兩三百貫一個,加上酒壺那豈不是好幾百貫,趙恆說賜就賜了,眾人大喜,那些外邦使臣更是高興不已。
他們哪知道這只是沙子燒製出來的而已,在臺灣要多少可以燒出來多少,根本不值錢,趙恆又省了錢又掙了面子,聽到群臣歡呼心下對吳夢的安排更加滿意。
頓了頓又道:“諸路縣、鎮有兵馬處,犒設軍員所費,按例發放。教坊已下支賜,凡絹一千一百餘匹,錢四百餘千,紅錦一端,銀椀十四口,按例發放。諸位使臣皆有我朝特製漢裝棉襖賜予。”
說罷就有宮娥送上棉襖,這卻不是普通棉襖,是臺灣趕製的羽絨衣,外面雖是棉布,棉衣的內膽可是上好的鴨絨,柔軟溫暖,還有一件羊毛編織的毛衣,在如今這時代那是稀世奇珍。
幾個外邦使臣拿到手上便知道這衣服可是非同一般,不由竊竊私語起來,這宋國今歲的新鮮東西可是層出不窮啊。
吃喝完畢,宴訖,群臣和使節們跳起禮儀舞蹈拜謝而出,往南御苑玉津園而去,那處還有個活動,便是比試弓馬騎射。
往日裡大宋輸的日子多,這些草原民族天天騎馬射箭,在騎射上確實優於中原將士,耶律仙寧一上馬車,信心又開始滿滿,剛才詩詞吃了個暗虧,這下定要找回場子,他吩咐手下幾個契丹勇士,不要留面子給南朝軍士,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往日裡趙恆是不會去看騎射的,老是輸他也沒面子,今日不知為何他卻帶著太子趙禎笑吟吟的乘上御輦來到了南御苑,其實他這是存心來看契丹使者出醜的,好出口幾十年來憋屈的惡氣。
不出趙恆所料,契丹勇士們在楊文廣、安俊率領的宿宮禁衛面前輸了個灰頭土臉,不管是弓箭及遠還是命中率輸的很是難看,只有騎射打了個平手。
耶律仙寧鐵青著臉,一聲不吭,可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頭。
一名宿宮禁衛拿著一件盔甲掛在了遠處的靶子上,遠遠望去貌似党項稱雄天下的瘊子甲,楊文廣一聲令下,隔著四十步遠的宿宮禁衛們張開手中的滑輪弓,一箭一箭輪流射去,箭箭命中了盔甲,且透甲而入。
楊文廣揮手示意軍士將靶子抬到跟前,笑著對党項使臣道:“使者不妨看看這甲是否為青塘瘊子甲。”
那使臣上前一觀,確實是党項的瘊子甲,他急忙道:“將軍可否借腰刀一用。”
楊文廣知曉其意,抽出一把普通腰刀倒轉刀柄遞上,党項使臣接過腰刀劈向瘊子甲,只見那瘊子甲只有一道白印出現,盔甲卻並無破損。
党項使臣不由大驚,刀劈不入,大宋定是未曾作假,看來大宋的弓箭透入瘊子甲完全無礙。
楊文廣又抽出自己的腰刀遞給党項使臣,党項使臣接過後用力一劈,那瘊子甲應聲而開,使臣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