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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芝雅氣得面色一哽，但見江沉一臉的認真，只得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咬牙道：
“你可是我的親弟弟，媽都已經那樣了，你現在竟然還幫著外人說話，要不是她江淩苑，咱們怎麼會變成像現在這樣有家不能回？”
“姐。”江沉皺了皺眉，猶豫道：“你真的是來看爸的？”
“不然我還能幹什麼？”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殯儀館外
拿著小型相機的狗仔悄然混入人群，跟在江沉二人的身後朝大門的方向走進。
江淩苑守在旁邊的側門，抬眼便見江沉正朝這邊而來，不過眼神一轉，在見得他身側的人時，眉頭悄然蹙起。
“淩苑姐。”江沉上前，略帶歉意地看了眼江淩苑，見她面上沒有明顯的表情，方才微鬆了口氣。
“來了？”
“嗯，我姐她……能不能跟我一起進去看看爸？”
江沉的臉上帶著些許期盼和忐忑，江淩苑原本正欲點頭，眼角餘光卻忽然一頓——
旁邊那藏著相機的記者正朝這邊張望，目光與江芝雅相交時，幾不可見地互相點了點頭。
轉眼間，江芝雅已經再次擺出了柔弱的姿態，順著江沉的話道：
“淩苑姐姐，我只想看看爸最後一眼，能不能請求你……讓我進去磕個頭？”
“我記得，你已經答應過，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江淩苑緩緩地眯眼，眼前這張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被她捕捉了個清楚，可不過眨眼間，又變成了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可是我只想給爸磕個頭，我也是他的女兒，不是嗎？”
“想磕頭？”她面無表情地蹙著眉，此時有些困、還有些煩躁，語調也不自覺地偏冷：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