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穆與丹詩琴坐在下首,各自面色焦急卻束手無策。
嘈雜的議論聲響起,略有些混亂的現場,從角落處跑過來一個男子,附耳到丹詩琴的耳邊稟報:
“醫院拒絕讓大少爺出院!”
“我們的人不是守著呢嗎?直接搶他回來!”若是今天左少淵不出現,恐怕這左家的家主之位是再無半點懸唸了。
“夫人,守在醫院的人有一半來歷不明,屬下讓人查了發現是……”部下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
“是南先生的手下!”
左南庭!
左穆的神色並沒有多大的意外,丹詩琴則是恨恨地朝左南庭的方向瞥了一眼,壓低了嗓子:
“這個時候你管他那麼多,直接搶人!”
左南庭敢直接把自己的軍隊派遣到了中心醫院,早就不畏懼讓人知曉了,現在也已經過了大家打啞謎的時候,根本不用考慮什麼撕不撕破臉的問題。
“他們阻止我們接少爺出院!”
“你說什麼?”
“我們雖然能夠保證少爺的安全,但是沒有辦法把少爺從醫院帶出來。”
另一側,左南庭的目光忽然朝這邊轉來。
眾人見此,齊齊看向正面色異常的左穆兩夫妻,似乎這才想起來最重要的左少淵並沒有到場。
接觸到丹詩琴的目光,左南庭極有修養地微微一笑,面上的嚴肅不自覺流露出來:
“二弟,少淵呢?”
“是啊!這麼重要的時候,少淵怎麼沒到場呢?”
人群中議論紛紛,坐在主位的兩位長老互看一眼,雙雙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白鬍子,神色略有些凝重。
左穆的神色一哽,想要出口的話卻被堵了回去。
因為,身側的部下補上了一句:“南先生的人控制了少爺的病房!”
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左南庭已經率先下手撕破了臉皮,言下之意,左少淵的命此時就掌握在他的手裡。
左穆平時再如何與左少淵不親近,好歹父子的情分還在,此時值得暗暗咬牙,朝眾人賠禮道:
“我已經派人去找少淵了,各位不必理會他,會議照常即可!”
這一番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則不太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