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苑不解地看著老爺子快步離去的身影,琢磨著扯了扯左少淵的袖子,低聲道:
“怕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左少淵倒似乎比較放心,淡淡出聲:“外公會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我們麼?”
“照理說,當初的那些事都已經過去,外公也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結了吧?怎麼還會有不方便的事兒呢?”
老爺子從小把她當成大人一樣教養,有什麼事從來是敞開了說不會藏著掖著,若不是涉及太大如同江左兩家老一輩這種事,是不會輕易隱瞞不發的。
“時間不早了,不如改天咱們想辦法問問?”
“嗯……”江淩苑一轉念,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對了,梅欽之前打電話給我了。”
“嗯?”
“現在應該快到了。”自從上次蘇虞風波之後,她還沒空出時間聯系朋友,梅欽剛才打電話來,似乎情緒並不太好。
說曹操曹操到,門口,梅欽的聲音適時傳來。
“淩苑。”
梅欽的一頭短發留得上了些,堪堪及肩,斜斜的一簇劉海遮住了半邊額頭,抬眼之間,眼圈似乎有些泛青。
江淩苑頓時變了變臉,上前拉住她的手坐到一邊: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事。”梅欽隨意地笑笑,仍舊是那副大大方方的模樣:
“領了證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我好好的叫你出去陪我喝酒你就是不肯,難道還得讓我酒帶到你家來喝不成?”
“我可不記得你是個酒鬼。”
“我當然不是酒鬼,但是咱們好歹也得喝點酒慶祝一下吧?”
慶祝?
江淩苑抽了抽眼角,“訂了婚的女人大半夜往我這兒跑,咱們在這倒是慶祝好了,到時候顧白提槍殺進來可就不太好了。”
提及顧白二字,梅欽原本大大咧咧的面色一僵,隨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再接話。
江淩苑目光閃了閃,抬眼看向一旁沉默的左少淵,揶揄道:
“左爺,要不一起喝兩杯?”
就左少淵這副身子,還能沾酒才有鬼。
男人略帶寵溺地低笑一聲,以往冷淡的態度在日積月累中已經轉變為溫柔,聞言極有修養地朝梅欽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