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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何時, 男人竟已將她逼到了角落。
他身形頎長, 一頭墨發被白玉發冠束得整整齊齊, 散發出的寒意和身上若有似無的月華似的冷香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一起,此時低下的眼冷冽而黑沉, 深邃專注的黑瞳彷彿將她重重捲入。
而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 此時已經點在了她眼角旁的面具之上。
哪怕隔著冰冷的面具, 衛瑩也彷彿能察覺到他指尖那一點溫熱的觸感,彷彿透過酥麻的微星震顫, 彷彿已經透過面具點在了她的眼角之下。
衛瑩厭惡地撇過頭, 面具之下她不悅地緊蹙著眉, 她的聲線略微揚高著開口問道。
“殿下竟是如同市井無賴這般的孟浪之徒嗎……”
“別動。”
男人平靜地出聲, 縱使指尖仍是彷彿描摹般地停留在她面具上的眼角旁,最終卻沒有再做出過分的動作來, 彷彿已經滿足於止於這般地步。
“剛才我看見這裡有些異樣, 就以為——
你在落淚。”
這般理由分外唐突,然而從男人口中說出, 卻如同天經地義一般帶著讓人難以生出違抗之意的平淡來,他眉宇間的戾氣不知何時消散開來。
而在褪去了那一分彷彿與這世間隔離的戾氣後,三皇子的面容上雖然仍是如同積雪經年不化的冰川一般,讓人一望便覺得難以親近, 但又彷彿遊離世人的兇惡野獸, 終於尋到了自己獨一無二的安心之處一般,他身上的如同刀戈般讓人難受發寒的血腥之氣似乎不知不覺間便消淡了些。
特別是在現在,當他專注地看向一個人時, 彷彿兇獸心甘情願地就此垂首臣服,所以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哪怕是再如何荒誕不經的話,在專注的神態中,也很難讓人生起絲毫的懷疑和防備來。
付峻的面色冷淡卻顯得格外專注,彷彿面具之上的那一角,真的存在他說的什麼異樣,而他此時,便是在認真地將那處異樣清除幹淨罷了。
然而只有他清楚,自己握住河燈的那雙手在多麼不穩地顫抖著,為著這在少女眼中清晰可見的接觸而心緒激烈波動著,甚至讓他恍惚覺得,在他和他的瑩瑩只隔著那扇面具接觸的剎那,日月開始顛倒,彷彿自己腳下踩著的畫舫,都有些讓他難以穩住身形的搖晃來。
然而江面之上風平浪靜,那雙手極其平穩地觸在她面具上的眼角處,男人的視線冰冷中帶著難以忽視的炙熱和專注,少女咬唇想要避過那接觸,最後身子只能退無可退地停了下來。
而在那一剎間,無數悲涼自棄的念頭在她腦中閃過,卻是終於出現了她最初便想過的一個念頭。
左右她都是不能反抗的,便讓他如願以償又如何?
或許在他拿到手後,他便能停下這般戲弄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