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煙想了想,答道:“有,可臣妾只離開了半盞茶的功夫。”
“你什麼時候離開過?”
“煎藥的時候,”她支支吾吾地回答,“宮人傳話,說……蜜妃娘娘在禦花園等臣妾,臣妾便去了,到了禦花園並沒有見到蜜妃,於是臣妾很快就回來了。”
話一說完,便有其他嬪妃驚疑:“蜜妃呢?她怎麼沒來?”
不消片刻,蜜妃便受傳召而來,對著皇上行禮,不緊不慢道:“有人下毒害年妃的事臣妾已經在路上聽說了,臣妾冤枉,請皇上做主。”說完便斥責崔煙:“本宮何時找過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兩個女人爭執起來,崔煙急道:“皇上明鑒,蜜妃表面與年妃交好,容貌對於女子何其重要,蜜妃怎可能輕易釋懷,三年前……”她忽然頓住,話鋒一轉,“三年間內,她何曾真正地關心過年妃。”她說完,忽然渾身打了個機靈,像是想起什麼,立即換了口風:“臣妾覺得,蜜妃娘娘若想下手,何須等到三年之後,是有人故意設計挑撥。”
她還不算太笨,我對著皇帝道:“依草民之見,不如搜查兩位的寢宮,以還清白。”
這個提議還算公正,皇帝盯了我一眼,點頭允了。
不一會兒,搜宮的太監前來複命,他們的寢宮內並沒有任何違禁之物。
蜜妃和崔貴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我冷瞥她們一眼,上前道:“皇上,您漏了一處。”
“哪裡?”
“她們的衣服上還沒搜過。”
皇帝還沒發話,兩人卻是問心無愧地主動要求搜身。於是在皇帝點頭允許後,皇後便指派宮女上前搜身,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現,只是從蜜妃的袖子裡找出一張皺了的銀票。
當銀票交到皇帝手中時,崔煙僵在原地,蜜妃趕緊解釋道:“這是臣妾留著打賞用的,一時給忘了。”
“三千兩,蜜妃出手真是大方。”皇帝瞥了她一眼,將銀票遞還給她,蜜妃曲著膝蓋,舉起雙手來接。
“且慢。”我立即伸手截下來,“容草民一看。”
皇帝轉而把銀票交到了我手裡,我又把銀票交給太醫。
太醫用兩隻手搓了搓銀票,然後又又把手指放到嘴裡嘗了嘗:“皇上,這銀票上塗著砒霜。”
哼哼……我陰陰地盯著那個敷著一臉粉的女人,恨不得將她生吞。
崔煙是一顆棋子,三年前的她不過是一個宮女,連翊坤宮的門檻都摸不到,蜜妃才是幕後真兇。
負了無憂的人,我會讓她們以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