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是不行的,但如果有足夠強大的怨氣,且又真正的含冤不白,得了地府允許,卻是能在百日黑夜暢行無阻的。”雖然她不信這些虛妄之言,但是胡編起來倒真相那麼回事兒,見兩人都成了啞巴,便繼續說道:“莫非我所日我所說的那個兇手就在二位之中,所以她才會這個時候出現。”
“阿麋先生真是愛說笑。”塗碧華以袖掩面笑了笑,“你說是不是,喜兒。”她的另一隻手仍然握住宴喜兒的手,宴喜兒也幹笑了兩聲,隨後塗碧華便松開手,“既然喜兒羨慕阿麋先生的大本事,不如就留在這裡好生學一些,也好好好盡盡你的衷心,免得以後主子們被其他神棍騙。”說著一隻手託著宴喜兒的手,一隻手拍拍她的手背,說完便轉身往原先的方向一徑走了。
年無憂也準備回廂房,剛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了宴喜兒的叫聲。
“騙子。”
“喜兒姑娘這是在開玩笑嗎?”她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過頭。
“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你在裝神弄鬼,若不是顧著少爺的心情,我早就拆穿你了。”
“喜兒姑娘的這份衷心,不知道你家少爺知道不知道?”年無憂冷笑地轉身,“也順便告訴她,你就是當年陷害她的兇手。”
宴喜兒冷笑:“這年頭,做賊的喊抓賊真是世風日下,你說我是兇手我就是兇手,若沒有證據,這不是含血噴人嗎?”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相信我說的,偏你不信,為什麼?”年無憂甩開書舞的手,微昂起下巴,“因為你就是在浴桶裡下藥的人,你當然不會相信我所說,用當年的手段,陷害如今的我,你的這份衷心要是埋沒了,豈不可惜。”
“你胡說八道。”宴喜兒不以為意地笑道,“你真以為這府裡人都被你騙了嗎,當年的事誰不知道,你隨便使些銀子就能從下人口中打聽打到,就一層,我能想到,更別說是少爺,如果想證明我是兇手,就請先證明你有招魂的本事吧。”
“你想怎麼證明?”
“親眼看到的才能作數,你真有能耐,就讓大小姐現身。”
書舞又拉了拉她。
年無憂冷泠泠地笑道:“宴喜兒,你不過是一個婢女,我憑什麼費力討你的信賴?”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沖動,冷靜下來之後,聽到背後似乎有腳步聲,扭頭一看,看到年羹堯正從身後的一道拱門裡走出來。
年羹堯抬手擋開一簇綠色的垂枝:“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請阿麋先生一展所長?”
年無憂看向他身旁的塗碧華,又回頭看著笑意盈盈的宴喜兒,看到了她們兩人眼中共同的默契,心裡一片澄然,這根本就是這兩個女人同心協力設下的圈套。
年無憂奇虎難下,可是她仍然覺得好笑。
塗碧華是師兄未過門的妻子,而宴喜兒則是師兄相好的女人,今日看了她們才知道,正妻和小妾原來真是可以相濡以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