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聽說過雲海戲班嗎?”
書舞點頭:“知道,京城最有名的戲法班子,聽說十兩金子只能請到班底裡的沒名字的小角,要請排上輩的,沒有四臺大轎八尺門庭是不行的,就這樣,好多達官貴人都排著隊呢。”
年無憂點頭:“就是那兒,你去戲法班子,就說想障眼分身的戲法。”
“主子,您抬舉我了……”書舞吃驚道,“就算他們收錢肯教我,沒個一年半贊我哪裡學的會。”
“跟別人學自然不成,你去了甭找別人,就找班主老師傅,有他教你,不成問題。”
書舞下巴有些吃力,驚詫地望著她:“主子,您想什麼呢?在雲海班門口,排著隊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哪裡輪得我。”
“誰叫你排隊了,去了你就說要見老師傅。”
書舞的嘴巴有些合不攏:“主子三思,恆親王爺許了一百兩金子都沒見到那家大師姐一面,我不過一個小丫鬟,人家老師傅會理我?”
“我知道,誰攔你,你就說老家夥欠黃毛丫頭的酒錢還還不還?”
“這……”書舞為難,“這管用嗎?”見年無憂沉下臉色,便唯唯諾諾應是,往門口走了幾步,又拐到床邊,將包袱收拾好,妥當地放回櫃子,這才低著頭走出門去。
年無憂往那往她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跟那丫頭廢話真累人。雲海班的怪老頭雖然酒氣熏天,倒是說話算話,要不然年無憂才不跟他稱兄道弟,那時候說好的,如果有一日,一個要酒錢的丫頭上門,無論是誰,他都會無條件答應她一個要求,那是他親口說的,如果他敢出爾反爾,就要把自己的鬍子拔光。
那天晚上,書舞沒回來,年無憂也不敢獨自入睡,這時候想起白天裡那張奇特的牛皮,便自己開啟櫃子翻了出來,仔細一看,原是一張地圖,上面畫著許許多多的房子,但是很奇怪,年無憂歪著腦袋,又將地圖顛來倒去看了一遍,卻仍然找不出房子的方向,很奇怪的建築物,正過來構成一個城池,倒過來又是另一個城池。
年無憂正挨著燭臺細看,卻瞥見牆上多出一個影子,於是立即回頭看向窗戶,窗外一個人影迅速地閃過了。
“誰?”年無憂探出視窗,黑壓壓的走廊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憑腦海裡的身形,她判斷那個人就是宴喜兒。
年無憂用鼻子哼哼,無論她有沒有本事,宴喜兒都容不下她。
因為年無憂一旦歸來,將會是她最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