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冷哼哼冷笑:“一道旨意便能帶走的女人,有個狗屁情誼,倒是可憐你一個人,孑然一身到如今。”
“不是她的錯。”不知公子微微苦笑,“身系家族榮辱,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失了依傍,除了入宮,也別無選擇……”
聽起來,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怨恨那女人。
“這樣一說,比起皇帝你的罪過更大。”年無憂忽然想到了自己,便厲聲斥責,“你是怎麼做人家心上人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變成一個無能窩囊的瞎子。”
“你也是瞎子?”之所以說也,是因為她想起了蘇永岱。
“不用加個也。”他饒有興趣地笑著,“我說的那個男人不是我,是蘇永岱,這是蘇永岱的故事。”
原來蘇永岱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如此說來,把他變成瞎子的人不就是自己嗎?繞來繞去竟繞到自個兒身上來了。
“怎麼不說話了?”他忽然問道。
“照你的意思,彷彿把他變成瞎子的年無憂才是罪大惡極。”
不知公子安靜了一會兒,倏忽笑了起來:“如果是年無憂,這仇實在是不必報的,倘若她還活著,誰又能奈她何,如果找她報仇,不如自行了斷來得痛快。”這話聽得人心裡舒坦,但是語氣一轉,徒然變得凝重:“年無憂不過是給別人背了黑鍋。”
“什麼!”這世上竟還有人敢然讓她背黑鍋。“是誰?”
不知公子一聲冷笑,“當年蘇永岱挑戰年無憂落敗,被劍氣傷了眼睛,本來是可以醫治的,可是他的同門卻在藥裡下毒,讓他永無重見天日之望,收買那些同門的人,正是當今的皇帝,這就是他得到一個女人的手段,哼……”
如果是胤禛,這仇是沒法子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