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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官門中人,果然都拿良心餵狗了。
蘇永岱自作自受,把人劫了出來,一點兒便宜沒撈到,傷了心不說,又冒死將自己的心上人完璧歸趙。年無憂終於找到一個比自己更憋屈的人了,所以才會答應站在宮牆外接應他。
她仰頭,看見蘇永岱縱身躍下,瞧那姿勢倒像是跳崖自盡,在他落地的瞬間,另一個矯健的身影從宮牆上翻落下來。
年無憂覺得苗頭不對,便立即找了個大樹躲起來。
看那個人的打扮,應該是宮裡的侍衛,似乎品級不小,長得人模狗樣,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大的膽子,竟敢兩次夜闖禁宮,上次讓你跑了,沒想到你這次還敢來送死。”
蘇永岱一眼不發,直愣愣沖上去,提劍便砍,招式混亂,毫無章法可言,沒傷到對方一根汗毛,自己先嘔了三公斤血。他本就受了內傷,這種打法根本是在玩命,僅僅為一個女人,又迷失了心智,像他這樣不堪一擊,拿什麼撐起一個門派。
“住手!”年無憂跳出去,吸引力了那個人的注意,於是一陣疾風襲面而來,對方的掌勢在她的眼中被放慢了十倍,每一次改變,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沒有還手,而是生生接下這一掌,正因為知己知皮,那一掌的威力對她而言,就像打蚊子時拍了一下手臂,所以她沒有還手也沒有閃躲。
身體被掌風向後帶去,墜地的時候,她用手掌一撐,淩空一躍,安然落地。
“阿麋,”那個本來想殺她的侍衛忽然跑了過來,關心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
年無憂撣掉掌心的灰塵,奇怪地望著他,難道阿麋在宮裡也有朋友。“我沒事,”她敷衍地笑笑,“你是……”
“我叫容木,我跟你過很多次了,你還是沒記住啊。”他失望地嘆了口氣。
“哦……”年無憂假裝恍然大悟,“你就是就是那個……”
“禁衛軍副統領。”
“對對對……”年無憂一拍腦門,“我想起了,就是那個馬桶的桶,木字旁的……”見他一臉怪異,便拍著他的肩膀轉了話題:“那位是我朋友,我進不去,所以請他去找你。”
“找我?”容木笑了笑,“可是他一直在雪貴人的屋頂上轉悠。”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腦子讓驢踢了。”年無憂踮起腳尖,就像老朋友似的拍著肩膀,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心情同她說笑,想來跟阿麋交情不錯,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容木並不大相信她說的話,但是沒有拆穿,問的時候特地低下頭,聲音也輕柔:“找我什麼事?”
他好像和阿麋很親近,就像兄弟一樣。
年無憂聳聳肩膀,瞎扯道:“我在京城沒什麼朋友,就像找你聊聊天,不過看你正忙,就不打擾了。”說著,矇混過關地拉著蘇永岱離開。想不到容木竟然擋在面前,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糊塗:“阿麋能想到我是我的榮幸,任何時候我都有時間。”說著,便很熱情地將他們攔到一塊巨石旁。
這氣氛有些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