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收拾妥當,在宮女的陪同下來到了景仁宮,心想著又落下了無視宮規,不敬皇後的話柄,可是來到景仁宮一看,那陣勢可不僅僅是請安遲到那麼簡單。
兆佳順雅跪在皇後面前,見她進來,便道:“請皇後為臣妾做主。”
這腦子進水的賤女人,三番四次招惹她,越發蹬鼻子上臉。
“年妃,雅妃說你偷了皇上禦賜給她的金縷鞋,可有此事?”
沒有的事,她自然不認。
可是雅妃卻一口咬定是她宮裡的宮女兒做的,還指名道姓說出了書舞。皇後便問她書舞何在?年無憂如實回答卻遭到一頓不信任的冷笑。
“哪有這麼巧的事,年妃怕事情敗露,想殺人滅口也未可知。”
年無憂只覺得她強詞奪理。
皇後一擊案,對自己倒是維護:“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說,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為了一雙鞋子而殺人?”
“其他人自是不會,但年妃就難說了,皇後娘娘,您忘了,昨日她為了搶我手中的盒子,竟野蠻地動起手來,臣妾的心口現在還有些隱痛。”
“這只是你的無端臆測,不足為證。”
皇後似乎真的在幫年無憂。
“臣妾知道皇後娘娘是最公正無私的,”雅妃先扣了頂高帽子,繼而慢條斯理道,“其實這事兒也簡單,請娘娘下令搜查翊坤宮,臣妾也不想冤枉好人,如果年妃清白的,臣妾願意斟茶認錯,請娘娘成全。”
“混賬,”年無憂終是按捺不住,厲聲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我的宮殿,豈是你要搜便搜得的?”雅妃膽敢提出破釜沉舟的要求,一定是做充足的準備,十有八九是要搜出什麼東西來的,況且西配殿那塊地板要是被無意掀開,那事情會更加棘手,所以年無憂決不讓步。
她已經很久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但是落在兆佳雅順的眼裡便又成了話柄。
“年妃的模樣,不禁讓我想起被踩了尾巴的狐貍,別是做賊心虛。”
年妃暗暗轉眸,疏冷冷地笑了下:“禽獸如何能與人相比,眼神自然差一些的,不認得人是常有的,但我還從未見過有禽獸會咬著一雙鞋子不放。”
“自然是……”兆佳雅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你……你……敢說我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