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皇後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著,“這面具帶著不舒服吧。”
年無憂不想被她橋瞧出破綻,有意避開了些距離,眼神中裝上些敬畏,這樣便順理成章。
“謝謝皇後關心,臣妾一切都好。”
“本宮真羨慕你能這擁有這麼健康的身體。”她的話忽然變得意味深長,手輕輕地覆再她的肩膀之上,“本宮剛才喝了些湯,就覺得有些不適了。”
年無憂剛才就注意到皇後的手邊放著一個瓷盅。
“娘娘,”年無憂帶著幾分諂媚,“其實書舞這丫頭煲湯的手藝不錯,如果娘娘肯嘗一嘗,那是她的福氣。”
“本宮也想,只是……”皇後搖搖頭,“那丫頭自認是兆佳氏的同黨,本宮不能偏私啊。”說著,親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一刻,年無憂的汗毛豎了一豎,她不喜歡被人利用,卻也只能繼續曲意逢迎。
“娘娘,書舞這丫頭也是個沒腦子的,見雅妃冤枉我便想她同歸於盡,才在您面前說那些話。”
“只憑你一面之詞,怕難以服眾。”皇後無奈笑笑,“況且本宮已經同皇上商量過,將書舞這丫頭交給未來的新貴妃處置,貴妃是要協理六宮之人,需要這件事磨練磨練。”說著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有年妃這樣心思純正之人幫助本宮,本宮的頭疼也會好些。”
年無憂有些看不明白。
“臣妾沒有子嗣,不及敬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得臉。”
“子嗣固然重要,但是侍奉皇上盡心同樣重要。敬妃以前並不十分得寵,近來不知如何學來煲湯的手藝,很合皇上的胃口。”說著便從手邊拿起瓷盅來,“這便是她煲的鯽魚湯,本宮叫太醫瞧過,放了幾位養氣補血的中藥,沒什麼問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本宮喝完,就覺得腦袋暈暈的,可能是喝不慣吧。”
年無憂低頭看了一眼湯盅。
“娘娘,是不是臣妾當成貴妃,您就將書舞交還臣妾處置?”
“這是自然。”皇後笑笑,“以前在王府裡,皇上就誇年妃聰明,學什麼都快,想來下廚煲湯一事難不倒你,相信你一定能把皇上的胃收回來。”
年無憂覺得好笑,便翹翹唇角,敷衍道:“臣妾擔不起您的厚愛。”
“放眼後宮,本宮瞧著,也就只是有你才能幫本宮分憂。”她說著,加重力道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