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的水慢慢開始沸騰。
“娘娘,奴才有要事稟告。”辛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說。”
“養心殿出大亂子了,所有太醫都被召了過去。”
“我就知道,”年無憂嘀咕著,這時候沸水從鍋蓋下浮出來,她便脫口道,“正好。”
外面的辛德聽到便著急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說,現在局勢緊張,你可一定要謹言慎行。”
“誰亂說了?”您無憂皺著眉,冒著騰騰熱氣,舀了一勺刷鍋水倒進湯盅,然後用託盤端著走了出去,“這是我給皇上做的,送去吧。”
“娘娘,”辛德著急道,“您有這樣的心意是好的,可是現在不是送湯的時候,皇上之所以會昏迷不醒,全是因為一碗湯。”
“敬妃的鯽魚湯?”
“是的。”辛德抬起頭,“娘娘怎麼知道?”
年無憂冷哼:“僅僅是昏迷?”
“其實說是昏迷並不準確,太醫挨個把脈,都說聖體安泰,瞧不出什麼病症,怪就怪在只有脈搏,卻沒有呼吸,而且手腳冰冷,就跟……”辛德越說越玄,說道這裡立即閉上嘴,謹小慎微地低下頭去。
“就跟活死人一樣!”年無憂一聲冷哼,將他的話說完。
“娘娘,這話可說不得。”辛德緊張道,下意識地望了望四周。
那是他活該,誰叫他徇私偏袒,對那碗鯽魚湯上癮的?
“沒用。”年無憂瞪他一眼,從他手裡奪回託盤,“我自己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年無憂小氣地想,不懂得欣賞相忘於江湖,便送他一盅刷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