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笑了笑:“不知是何皇命?本宮都未曾聽皇上提過。”
“皇上是怕皇後娘娘操勞,所以才交由臣妾查辦私傳家書的嬪妃。”
皇後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恢複如初:“年妃說話也該想想後果,假傳聖意可是大罪。”
“這種人愚蠢又膽大,簡直無可救藥,快來人將這個目無皇後的……”溫貴妃又跳了出來,但她的氣焰也到此為止了。
年無憂手裡握著的一塊令牌,見此令牌如皇上親臨。
別說溫貴妃,連皇後的臉都白了。
年無憂有些得意地勾唇:“還要攔我嗎?”
“既然是皇上有令,我等又豈能違逆。”皇後說著,側身讓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皇上會令年妃你親自督辦?”
“臣妾說了,是要找出私送家書之人。”
“這種小事不應該皇上親自過問吧。”皇後若有所思地說著。
“皇上說了,事雖然小,但是卻關系宮規,必得從嚴相治,以儆效尤。”狐假虎威,便是如此,她是習慣做老虎的人現在卻淪為狐貍,心裡難免有落差。
“難道這個人觸犯宮規之人就是秋常在?”皇後翠庭軒望了一眼,“年妃可有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
“證據……”年無憂想了想,“笑道,不正要進去搜查嗎?倘若是臣妾錯了,臣妾自會賠禮道歉,決不讓娘娘為難。”說話間,書舞已經端了臉盆過來。
年無憂帶著帶著書舞及一幹人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宮婢在走進來擋在正殿門口:“主子在休息,請娘娘……”
年無憂將她撥開,徑直推門進去,床幔動了動,像是剛剛放下。
蠢貨,以為這樣烏龜一昂躲起來,便能僥幸蒙混過去嗎?
“是她嗎?”
書舞閉上眼睛感受了片面,點點頭道:“沒錯,她就在裡面,”
年無憂便從她手裡接過誰捧,並讓書舞把床幔掀起來。
年無憂從書舞手裡接過水盆。
“娘娘,來不及,你去把簾子掀起來。”
“不可以,”宮女重來抱住她的腿,“娘娘手下留情,秋常在不在這裡的,真的不在這裡。”
“年妃不可以,裡面是……”婢女沖進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床幔掀起來的那一刻,整盆涼水直沖著臉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秋常在的發髻塌了下來,縱然臉上貼著頭發,也難以掩藏那真實的發皺發黃的面板。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來,年無憂回頭一看,看到秋常在美麗如昔地站在門口,那床上那個是……
年無憂回過頭,那全身濕透的女人正將披在臉上的頭發撩開。
一陣寂靜之後,除了年無憂之外的所有妃嬪全都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道:“參見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