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幫你的。”年無憂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問了一句,“我宮裡抓到的那個小偷真的不是你派來的?”
“年妃娘娘,臣妾願意性命保證絕無此事。”
“你好好休息。”年無憂說著,便徑直離開。
回到翊坤宮的時候,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年無憂回宮洗了把臉,便要準備向皇後請安去了。
“娘娘,您眼下都是青的。”書舞擔憂又心疼道,“要不咱再睡會兒。”
“不,”年無憂搖搖頭,“你將那個小偷綁起來,稍後押他去景仁宮,我要讓皇後當著眾妃的面處置。”
書舞照做了,她是最後一個到景仁宮請安的,身後捆了一個奴才,一跨進門檻,便聽到女人們嗡嗡嗡地嘀咕。
年無憂請過安之後,便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那奴才原本說是受秋常在指使,後來卻反咬年無憂一口,在非議之中,對著年無憂忠僕似地磕了磕頭,猛地撞向旁邊的柱子。“轟……”鮮血濺到地上,滴在了她的鞋尖之上。
“年妃啊年妃……”皇後長長嘆息,“你怎麼這麼糊塗?”
前面假惺惺的鋪墊,不就是為這一句嗎?她總算知道,這奴才是誰派來的。
奴才留下的爛攤子也叫奴才們收拾了,景仁宮的地毯上幹幹淨淨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皇後罰了她面壁思過,眾妃還要叫著皇後仁慈,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年無憂回到翊坤宮之後,兩個宮人便將門口把住。因為她要思過,所以不能隨意走動。
“娘娘,我去求皇上。”
“皇上不也怕太後嗎?”
“那咱們要坐以待斃嗎?”
年無憂搖搖頭:“皇後不許我出去,可沒不許太醫請脈。本宮身體不舒服,趕快請胡太醫過來瞧瞧。”
皇後聽太後,可這段時間,太後卻很聽胡太醫的話。
“胡太醫,本宮還要麻煩你向太後美言幾句,及早解了我的禁令。”
“午後,微臣便要到慈寧宮為太後請脈,到時候會盡力一試,不過娘娘還是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微臣人微言輕,無法左右太後的決定。”
“胡太醫謙虛了,你醫術高超過人,才能得到太後賞識。”
“娘娘真是謬贊了,”胡太醫往左右看了一眼,湊進來壓低聲音道,“上次太後醒來,並不是微臣醫術所致。”
“那是怎麼回事?”
“說來慚愧,微臣也沒號出個頭緒,太後身體氣脈通暢,身體根本沒什麼毛病,不知道怎麼會暈倒。”胡太醫嘆了口氣,“微臣近來也是惶恐,太後現在器重我,摸不準什麼時候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說著,忽然跪在地上:“微臣能等耗,有人耗不起,求娘娘早日幫我找到晨露碧玉簪,我替又良公子謝謝你的大恩。”說完又重重地磕頭。
“你可真是衷心!”年無憂的表情像是同情也像嘲諷,思量片刻,便喚來書舞,帶著昨日準備好的禮物和胡太醫一道去了鐘粹宮,然後又附在書舞耳上說了幾句。
“娘娘,這麼做豈不是更落人話柄。”
年無憂無所謂地冷笑,讓她們說去吧,這不就是年無憂的行事作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