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麼意思?”
“年妃是不長眼睛還是不長心啊?”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僅欠朕一條命,還欠朕一比債。”皇帝袖手笑了笑,“朕想了想,還是先索債再索命來得劃算。”
“皇上英明。”只是……年無憂一愣,“我欠您什麼了?”
“你與朕以胡太醫是否變心做的賭局,你忘了?”皇帝笑笑,“那朕就提醒你,輸了之後,要把朕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帶回來。”
年無憂恍然大悟,原來他最捨不得還是那個女子。
“那麼……楚又良的?”
皇帝斂去笑容,冷哼:“自己剛從斷頭臺上下來,這麼快就擔心起別的男人來了!”
“皇上是好人。”年無憂討巧地笑著。
“就算你這麼說,楚又良也必須死。”
“為什麼?”
“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便有宮人回來複命。
“皇上,楚又良已經招人,家書一事是他蓄意所為,意圖擾亂宮闈,藉此報複背棄他入宮的女人,現在犯人已經認罪伏誅。”
“朕可憐他一片痴心,他的屍首就交給容木帶出宮去,任何人不得肆意淩辱。”
等宮人領命退下,他才緩緩回頭望著她。
那笑容像是至醇的酒又像是至深的毒。
“年妃覺得朕的處置如何?”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家書一案跟一個走江湖的八竿子都打不著。
“皇上這不是可能是楚又良幹的。”
“不重要,”皇帝笑笑,“重要的是,如你所說,終於有人出來自首認罪了,所以你的腦袋還可以留在脖子上。”
不,不是,這跟她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