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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書舞還沒出現,皇帝卻找上門來。說是找她要賭賬來了。
年無憂本來就不待見他,經過楚又良的事,更加地煩他。雖然和楚又良沒什麼交情,但好歹是過去認識的人,竟就這樣送命在他的手下。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朕?”皇帝霸佔著她的躺椅,舒舒服服地搖著,“別忘了,楚又良是替你擔了罪名,所以你也撇不了幹系。”
“自己做壞事,還非得拉別人下水,什麼人哪……”年無憂忍不住低頭咕噥,聲音很輕,他應當是聽不到的。
“就因為做壞事,所以才要拉上同夥,”皇帝摩挲著下巴笑起來,“不然一個人去承擔罪孽,多孤單啊。”
“知道是罪孽,您為什麼還要去做?”
“朕不是和尚,做不到四大皆空,”他靠著躺椅緩緩舒一口氣,“凡俗中的人,每個人都自己的執念,朕也不例外。”
“您還是不要再說罷。”年無憂挨著桌子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白水。
“怎麼了?”皇帝做起來,饒有興趣地說,“多少妃子想和朕談心,朕都沒給她們這個機會。”
“臣妾怕知道太多,最後落得個被滅口的下場。”
“呵呵……”皇帝幹笑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年妃膽小呢?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吐象牙。”
“什麼吐象牙?”年無憂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罵我!”
皇帝舒服地搖了搖:“朕怎麼會罵你是狗呢?狗的反應可是很快的。”
“你……”
“朕是來收賬的,”皇帝站起來,“你在這樣廢話連篇,朕就要多算一筆了。”
年無憂咬了咬嘴唇,強顏笑道:“皇上記差了吧,我們的賭局是胡太醫會不會變心。”
“正是。”皇帝煞有介事地說,“朕已經把處死楚又良的訊息告知了富察家,胡太醫作為兩天後就過門的富察氏準媳婦,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這會兒仍舊高高興興地做著嫁衣,所以朕贏了。”
年無憂輕輕皺眉,覺得他是為了討好富察氏才隨便找個由頭結果了楚又良的性命。果真是個多疑、摳門又奸詐。
“為了公平起見,臣妾決定出宮一趟,去向胡太醫說個清楚。”年無憂笑眯眯道,“還請皇上成全。”
“說得好聽,不就是想出宮嗎?”
“皇上心明眼亮,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年無憂討巧地奉迎著。
“朕的皇宮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沒有江湖好。”年無憂脫口而出,又立即垂頭將話圓回來,“臣妾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