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怕他心重,立即打斷他:“那我還是要用他的。”
“為什麼?”師兄不解。
“這內力是他偷學我的功夫才修煉成的,現在還給我,算是教學費了。”年無憂笑得恣意,“他也真是有趣,想學武請說明師傅沒有,居然還偷師,一點都不像個皇帝。”
“當年你在王府這樣橫行,他為了對你動家法,可是請了十幾個高手來幫忙的,一個個都被你打得臉腫地辭官了,誰還敢惹你?”說著伸手將她的一綹亂發掖到耳後,“連夜趕來的吧,冷不冷?”說著將她的手攏在手心。
年無憂嘿嘿傻笑,口裡說著不冷,頭卻往他懷裡塞。
“唉……”
“怎麼了?”年無憂立即坐起來,“哪裡疼嗎?我給你揉揉。”
“沒事。”他笑笑,“只是舊傷複發了。”
“師兄是久經沙場的人,身上的傷一定很痛吧,失去內力,身體就會變差,複發的話會更痛吧。”說著便伸手解他的衣襟,卻被他一手擋開。“怎麼了?”
“不行。”師兄皺眉,“你一個姑娘家不能這麼沒臊。”
“我都沒臉紅,你臉紅什麼?”年無憂覺得好笑,“這不是療傷嗎?”
“反正就是不行。”他伸手彈她的額頭,“我的不能看,別人的也不能看。”
年無憂抱住額頭,嗔怒道:“你怎麼也和他一樣彈我額頭。”
“他?皇上?”他皮笑肉不笑,“你們倒是越來越親近了。”
“他人也不壞。”年無憂呢喃,忽然想起一事,“師兄你還記得,我九歲時的事嗎。”
“記得,那年你剛接任上門。”
“接任掌門前一天我不是下山找你嗎?這是我第一次下山,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閉上眼睛回憶了一番,“結果被人販子拐走了,要不是我及時感到,那幾個人販子可能就沒命了。”
“當時來的是你一個人嗎?”
師兄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她:“怎麼這樣問?”
年無憂嘆了口氣:“我記得是你一個人,可是楚又良說是兩個。”
“楚又良……”念著這個名字,他的手漸漸冰涼。“咳咳咳……”
“師兄!”年無憂驚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休養了。”
“沒事,只是這身子不知道還能拖多久?”他的眼睛深邃卻空洞地望著一個方向。
“放心吧,我很快就能當上皇後,只要當上皇後就能拿到花神秘寶,你會沒事的。”他安慰地拍著她的胸口。
“無憂會照顧人了。”他欣慰一笑。“只是可別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