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我說話呢!”年無憂皺眉,“誰嘴硬了。”
書舞吐吐舌頭:“娘娘不都用這口氣說話的嗎?我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年無憂曲起手指敲她的腦袋:“明日你出宮去城西的裁縫鋪做一件衣裳。”
“娘娘對我真好。”
“誰說是做給你的?”年無憂潑了盆冷水,“是給董鄂淑寧的。”
“娘娘這便是要送禮了。”書舞疑惑,“宮裡做衣裳的師傅可比宮外的強。”
年無憂走進水文殿拿了一隻包袱丟過去:“宮裡不可能做這種衣服,你讓裁縫照著這樣式做一件。”
書舞拆開包袱看了一眼:“這不是漢家姑娘的衣裳嗎?”
“是啊,漢家女子的衣裳輕靈飄逸,不像旗裝那麼幹練精簡,我是很喜歡的。”
“那我多做幾件,”書舞笑了笑,“給娘娘做兩套,我做一套。”
“我錢多的慌嗎?”年無憂瞥她一眼,“這是做給董鄂淑寧跳舞時穿的,我們用不著。”
“您怎麼知道董鄂淑寧會選擇跳舞。”
“不是她要跳,是我要讓她跳。”年無憂搓了搓了手掌,“我在水文殿的書案發現了一張壓了很久的殘譜,看字跡是皇上親自落筆的。”
“哦,娘娘是想讓董鄂淑寧投其所好。”
“沒錯,”年無憂點頭,“明天去過裁縫鋪之後,你再去離離歌坊找一個叫曲天的人,那人大概三十來歲,在廚房打下手。”
“你讓我找廚子幹嘛?”
“江南一隅曲動天,悔教四海舞傾城,你沒聽過嗎?”年無憂淡淡瞥她一眼,“說的就是曲天,少年時便以一隻竹笛殘曲震驚江湖,後來便消聲覓跡了。”
“可他為什麼躲去歌坊當小廝了?”
“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你明日去去找她,就說是年無憂想學驚鴻舞了。”
“驚鴻舞!”書舞瞪大眼睛,“這我聽過,據說是唐朝梅妃所創,後來就失傳了,如果董鄂淑寧能一舞驚鴻,定是豔驚四座。”
“我不用她豔驚四座,我只要她能入皇上的眼。”
“娘娘,”書舞低頭想了想,“我覺得皇上待你比年將軍要好。”
“廢話,”你按無憂冷哼,“我是女的,師兄是男的,他總不至於像看待一個男人似的看我。”
“……不是,”書舞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我的意思是皇上比年將軍待你更好。”
“傻子,你看不出來嗎?皇上是在利用我。”
“我還真沒看出來,倒是年將軍那邊……”
“閉嘴。”年無憂瞪她,他不許別人說師兄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