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與其問她,不如讓臣妾來告訴你更加直接。”
“宴喜兒,怎麼又是你?”
“臣妾回宮帶了個人回來。”說著叫宮人將一個高高瘦瘦的宮女押上來。
年無憂仔細辨認,才認出這個人就是孫玉年。
還別說,這孫玉年長了穿上女裝,把書舞都比下去了。年無憂正在欣賞他的美色,宴喜兒又來攪擾她的興致。
“年妃娘娘,這可是合夥騙你的人,你對著他流哈喇子,也不怕皇上看到。”
“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我是真的好心幫您。”宴喜兒無奈道,“要不是主子有命令在先,臣妾也不想多管閑事,免得吃力不討好惹來一身騷。”
“你到底知道什麼?”
“年妃娘娘,你仔細想想,到現在為止,你為董鄂淑寧做過多少,她又為你做過多少,她只是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誘你入局,請你出手救出孫玉年。”宴喜兒用指甲指著董鄂淑寧,“這個女人對孫玉年從未死心,禦前失利,只不過是她們合夥商量的一個戲碼,為的是讓自己變成棄子,一起都在董鄂淑寧的計劃之中,等孫玉年出宮之後,董鄂淑寧也會想法設法地博取你的同情,藉助你的力量逃離這深宮。”
“你說的我就要信嗎?”
“不信,你可以當面問一問董鄂淑寧,看她還敢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年無憂瞪了她一眼,皺著眉看向董鄂淑定,冷硬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董鄂淑寧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雙腳靈活自如。
“你沒受傷!”年無憂只覺耳畔嗡嗡作響。
“是受過傷,可是早已經好了。”董鄂淑寧抹掉假惺惺的眼淚,無奈聳肩,“跳驚鴻舞的時候,我是故意摔倒的,我本來就不想留進宮選秀,可是族人以孫玉年的性命要挾比我就犯,即使如此,我還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心意。”
“你……”年無憂氣得牙齒打顫,“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年無憂被怒火沖昏了腦袋,一下子卡住了她的喉嚨,將師傅的教誨和師兄的擔心全都置之腦後。
“娘娘心地仁厚,民女自知罪該萬死,可是請您放孫玉年一條生路,民女願意立即自盡在您面前,平息娘娘的怒火。”
“死到臨頭你還想男人。”
“民女不敢。”說著閉上眼睛,將細嫩的脖子往前一送。
“娘娘,”沒想到宴喜兒會突然打發善心跳出來阻止,“年妃不能殺她,董鄂淑寧尚且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