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話不妨直說,搞得有什麼見不得人似的。”
“本宮還不是給你留著臉。”年無憂一把抓住她的手,“昨晚你到底對皇上做了什麼?”
“娘娘問的好笑,說的好像您沒經過洞房似的。”
年無憂氣呼呼地瞪大眼睛:“皇上從來沒有誤過早朝。”
“原來是為這事兒,”趙清眸不以為意,“一國之君多休息了一會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娘娘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年無憂的臉越來越紅,血好像一下子湧到了脖根,“為了刺殺,你也太不要臉了。”
“請娘娘主意措辭。”趙清眸人就昂著下巴,“如果我真的要刺殺,皇上昨夜能安然無恙嗎?”
“殺一個人,沒有比摧毀他的心志更徹底的。”
趙清眸猛地看她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你什麼都不必說,”年無憂冷笑,“你是想做妲己褒姒之輩,把好端端的一個皇帝帶成一個昏君,你的刺殺真是夠狠啊。”
趙清眸冷冷盯著她,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臣妾愚鈍,聽不懂娘娘的教誨,只是娘娘若想做妲己褒姒之輩,臣妾奉勸你一句,趁著年輕要趕緊,否則等到年老色衰,那就徒添遺憾了。”說完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就頭也不回地從她身旁經過了。
“你……”年無憂真想一巴掌劈死她,後來被書舞勸住了。
“娘娘別生氣,皇上很快會清醒過來的。”
本來年無憂也這麼認為,但是也不知道趙清眸用了什麼邪術,把皇上捆得緊緊的,半個月過去了,皇上日日留宿錦年宮不說,連朝政都荒廢了,後宮嬪妃敢怒不敢言,憋著一肚子壞水錶面還要奉承巴結,搞得一派不煙瘴氣。而且因為她是掌理六宮的冤大頭,所以太後把責任都歸咎於她,隔三差五就抓她到慈寧宮聆聽訓示。
皇帝也越來越沒個皇帝樣了,那日慈寧宮出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勸諫皇上,半道上卻碰見了她,以為是哪裡的老頭兒,連忙尊老愛幼地讓道,看他的衣裳才反應過來,再仔細看他的臉,驚訝地瞪大眼睛。半個月不見,他至少瘦掉一半。
“皇……皇……上。”她都不敢叫他了,感覺他快要退休似的。
“年妃,朕忽然覺得好像有十幾年沒見過你似乎的。”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幹澀發抖,微微牽動唇角,才露出依稀熟悉的笑容。
正直盛年,怎麼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真看不出來,趙清眸有那麼大能耐。
“皇上在錦年宮裡呆得久了,所以忘了年月。”年無憂笑著挽起他的手,怕他摔倒,“咱們去禦花園走走吧,天氣好,花開得也好。”
於是他們便轉頭去了禦花園。
“年妃,你不是說要幫朕找良方嗎?進展如何?”
“我以為皇上已經不需要我了。”
“怎麼會呢?朕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做數。”
“可皇上身邊有一味毒藥,使皇上您的病情加重。”
“怎麼,你們江湖中人也喜歡背後說人壞話。”他說話有氣無力,卻仍舊不忘挖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