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無憂懷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心情叫住他,“您不是說要治病的嗎?”
“朕治不了自己,所以才要麻煩年妃你。”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算醫術高超的大夫也會有放棄病人的時候,他憑什麼這麼吃定她了?
年無憂慪氣地跺腳。
“娘娘,我看皇上這次好像是動真心了。”書舞走過來問,“皇後之位離你越來越遠了,我們該怎麼辦?”
年無憂扶著額頭無奈道:“我要回錦年宮。”
“啊?那多沒面子。”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年無憂瞪她一眼,“快去收拾行禮,咱們即刻動身。”
半個月前有多瀟灑,現在就有多狼狽,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把話說得那麼滿了。
書舞都覺得沒臉,年無憂只得自己動手敲門。
門開出一條縫,那婢女見是她,便立即跑了。過了片刻,趙清眸走了出來。
“是什麼風把年妃娘娘吹來了?”
“哼,水貴人恩寵優渥,本宮也想來沾沾福氣。”
“您是來監視我的吧。”趙清眸低頭冷笑,“說句實話,您這麼做是多此一舉。”
“少廢話,你讓不讓?”
趙清眸不以為意地側身讓道:“皇上說過,錦年宮隨時恭候您回來,這麼多空房間隨便你挑。”
“我要水文殿。”年無憂邁進門檻習慣性地往正殿走去,卻被對方伸手攔住。
“除了水文殿。”趙清眸笑笑,“這是皇命。”
年無憂被一句皇命壓得翻不了身,只得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偏殿,但是回頭一看,卻發現趙清眸也進了另一間配殿。
於是年無憂便一直盯著那房間的動靜直到深夜。
趙清眸走出來,身上披著一件鬥篷,直直地朝這邊走來,敲了敲年無憂的門,沒聽到回應,便貼著門道:“娘娘,我知道您在看,可我還是要告訴誰你,你在白費力氣。”她說完便轉身離開,片刻之後便出了錦年宮。
原來,趙清眸並沒有在錦年宮留宿。
那這件事不是更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