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辦法吧。”
“除非你進來我的夢,可是那樣的話,你就無法醒過來。”
“你的意思,我們兩個之中,只能活一個。”
“是啊,”胤禛抱著手臂笑笑,“早知道是這樣,你就不會來這裡聊吧。”
他的笑容沉默而無奈,慢慢的化成一聲嘆息,與此同時,周圍的風景也發成了變化。
“我們回到皇宮了。”
胤禛抬起頭望了望,立即向一處走去,年無憂緊跟其後,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四周只聽得到兩人的腳步聲,感覺有點瘮人。
“你要哪兒?”
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錦年宮三個字。
及時付之一炬,他仍舊無法從這裡走出來。年無憂嘆了口氣,幾乎絕望地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無論在夢裡還是在現實當中,時光都如同水一般靜靜無聲地淌過,似水文章依舊矗立在那兒,烙進了歲月裡。
他走進水文殿,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配殿的門。
是那個在現實世界裡,她不願意讓她闖進的房間,在夢境裡,他沒有拒絕。
於是年無憂懷著一種小小的激動,小心翼翼地追上他的腳步。
跨進門檻的那一瞬,他回頭問她,帶著慍怒的狐疑:“你進過這裡?”
如果你沒來過,這個房間不會出現在你的夢境裡。她的視線在四周一瞟而過,不得不點頭承認。
“你……”
還沒等他開罵,她便用雙手搭起來遮住腦袋:“大家現在同坐一條穿,實在不必自相殘殺。”
“等我出去再找你算賬。”胤禛冷著臉走到櫃子旁扶正那隻歪了的花瓶。
這個時候床板忽然分開,露出一個隧道入口。
見他走下去,年無憂便跟在他身後。
越往下走,她便越覺得還冷,走到底下一看,原來是一座底下冰窟。
“難怪……”年無憂呵呵手,“咱們上去吧,這裡太冷了。”
胤禛不理她,一聲不響地往前走著,年無憂只得跟在他身後。她看到了桌子、椅子、花瓶還有插在花瓶裡上尚自嬌豔的鮮花,他們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被冰封在時間之中。
胤禛停下來的時候,年無憂看到了他面前是一架梳妝臺抬,雖然沒有窗戶,但是冰牆上仍然雕刻著一隻窗子和窗外連綿的青山山峰。
梳妝臺依窗而設,哪個女子若能坐在那裡梳妝該是何等的幸運又是何等的悲涼。
年無憂將四周掃了一遍,脫口驚呼:“這好像是女孩子的閨房。”
這個冰凍的房間裡,唯一樣帶著自己色彩的是冰床上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