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燒水的時候睡著了,差點把爐子燒了,我就讓她先回去睡了。”
“我不在這幾日也不知道辛德是怎麼管教的,辛德呢?把他給我我叫過來。”
書舞打了個哈欠:“娘娘要發火明天再發吧,這麼晚了,大家都是要休息的,不是每個人都像娘娘那麼精力充沛的,動不動翻牆出宮。”說著,吐出一聲夾著哈欠的嘆息。
“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管用,管用,但也要留到明天再用。”書舞打了個哈欠,“我好睏,我先去睡了,你喝完水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呢。”
皇後被解禁,恢複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就是說從明天起,她再也不能賴床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年無憂便掐著時間起床了。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該遵守的禮數她也不會故意去破壞。
只是……
“書舞、書舞……快過來給我梳頭。”叫了好幾聲也沒人答應,“死丫頭一大早跑哪裡去了?”年無憂一邊嘀咕一邊自己梳頭發,勉勉強強初具了模樣,戴上旗頭之後,天色已經大亮,年無憂便立即換上花盆鞋朝著景仁宮走去。
一路人遇到宮人都投來怪異的眼神,行完禮之後在背後指指點點。
她是什麼身份,懶得跟這群下人計較。一路輕步地來到景仁宮,依制向皇後行禮。
“身體好些了嗎?”
“恩?”
“皇上說你生病,閉門謝客,今天看你神色煥發精神奕奕,應該已經痊癒了。”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皇後掛著招牌似的笑,“快坐。”她說著,指向左邊左手最末的一個位子。
按照她的位分,應該坐在她旁邊才是,可是年無憂挨著她坐,坐在門邊樂得清閑。
年無憂坐下之後,皇後又說了幾句話,大家聊得其樂融融,這時候不知道誰突然說出一句:“那些不懂規矩的人理應受到嚴懲,她們才會長記性。”
話音一落,她們的視線便紛紛投了過來。
年無憂愣了愣,除了私自進出皇宮,她最近一直奉公守法。
仔細一看,她們好像並不是在看她。
無憂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看到許瑤杵在門口。
她怎麼來了?竟還穿得還這麼體面!
“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乍看之下,我竟沒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