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書舞突然闖了進來,“咱們宮裡的雨傘放哪裡了?”
年無憂上下打量著她,突發奇想地問:“書舞,你覺得當皇上的女人怎麼樣?”
“娘娘,這輩子我只要跟著你,不想做誰的女人。”書舞東翻西找,從箱子裡翻出一把油紙傘便立刻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
“許瑤站在外頭淋雨,我去幫她撐傘。”
年無憂嘖了一聲:“怎麼連你也懂得趨炎附勢了。”
“要不我怎麼說你不識好歹呢?”書舞怪怨地瞟他,“人家現在是妃子,你是答應,位分差了一大截,想要有好日子,當然得巴結著人家一點。”
“你給我回來。”年無憂從她手裡奪過雨傘,扔在地上踩了,“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巴結。”
“都什麼時候,你還擺譜,難道你還想讓別人再把死老鼠扔在咱們宮裡。”書舞責怪了一句,那起一件衣裳遮在頭頂跑了出去。
年無憂叫她不住,用腳將門踢上,抱著手臂生氣。
書舞這丫頭不行,太不受控制了。
想想,似乎也只有宴喜兒了,可想到小人得勢的嘴臉,你按無憂心裡便痛快。
過了片刻,書舞便濕漉漉地跑了過來。
“怎麼,不多獻獻殷勤,這麼快回來幹什麼?”
“許瑤已經被她的宮女接回去了,不過她說明天還會來。”
“我如今跟打入冷宮沒說沒區別,她在我這兒可討不到好處。”
“她說她只想見你一面。”書舞一邊擦頭發一邊說,“你風光的時候,她沒趕著來,你落魄了,她卻如此殷切地看望你,看樣子是真把你當朋友。”
“可我年無憂不需要朋友。”
“啊!”書舞突兀忽然叫起來,“我廚房裡還燉著湯呢?”說完便把濕毛巾甩她臉上跑了。
“喂,這個怎麼辦?”年無憂拎著毛巾。
“幫我和昨天的衣服一塊兒洗了吧。”
“什麼?我年無憂淪落到給人洗衣服的地步!”年無憂追出去,“回來,我去燉湯,你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