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應該請太醫才對,可是太後為什麼沒有請呢?”
就算太後為了穩定前朝,要隱瞞皇上昏迷之事,總不至於就這樣把生病的兒子晾在哪裡吧。
年無憂滿心疑惑地回到翊坤宮,剛進門不久蘇子就跑了過來,她平時大大咧咧,今日的表情卻是那樣著急和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
蘇子跪在了地上:“年妃娘娘,奴婢實在沒有沒法子,只能求助您了。”
“起來說吧。”年無憂一邊說一邊扶起她來。
蘇子還沒開來得及開口,宮人就急匆匆來報皇後娘娘來了。
這不可能,皇後不是被禁足了嗎?
年無憂正在懷疑,皇後已經容光煥發地站在了眼前。
“年妃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這是什麼表情?”她溫婉淺笑,“我解禁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
“臣妾年氏參見皇後娘娘。”年無憂盯了她一眼,微笑著問,“不知娘娘何時解禁,我怎麼從來沒皇上說過?”
“皇上的心思總是前變化萬捉摸不定,伴君如伴虎,想必年妃也深有體會。”
“皇上只是心思難測,並不是朝令夕改之人。”
“年妃若有疑惑,大可以去養心殿問一問皇上,只可惜他連本宮都不肯見,怎麼可能見你呢?妃子再得寵也不可能越過皇後,這邊是規矩。”皇後說著輕輕握住她的手,“你說是不是?”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年無憂行禮道,“臣妾恭喜皇後娘娘重獲自己。”
“聽說年妃得了協理六宮之權,以後本宮還要你從旁多多協助才是。”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叮當鞠躬盡瘁。”
“有你這句話,本宮真的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握了握她的手,轉身離開。
年無憂站在原地冷笑,太後如此煞費苦心地隱瞞皇上的病情,原來就是為了假傳這一道旨意,用這種方式解除皇後的困境,簡直是飲鴆止渴,若是皇上醒來,知道這件事只會更加怒不可遏。
太後娘娘在宮裡活了那麼多年,目光原來也如此短淺。
“年妃娘娘、年妃娘娘……”蘇子顫巍巍地喚回她的思緒,“您豈能容忍皇後如此囂張?”她說話時,帶著一種忍辱負重的哭腔。
這不是屬於她的聲音和表情。
年無憂有些不認識地看著她:“蘇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娘娘,”蘇子拖住她的手,雙膝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懇求,“我沒有辦法了,但如果是您,一定可以救救皇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年無憂疑惑,“你也知道皇上的事。”
“我不僅知道皇上昏迷不醒,我還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蘇子忍了忍眼淚,“是水貴人,她懂得夢魘之術,她要讓皇上永遠活在夢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年無憂皺緊眉頭,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