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東西,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說著將她拽到臉盆邊上,“你自己看看,簡直令人作嘔。”
“無所謂,”書舞照了照,露出一個悽然的笑容,“你不覺得我們拖得太久了嗎?再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報仇,我想,阿麋先生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和你說話。”
年無憂背過身,沒想到書舞居然又跑到她眼前鄙視著她。
“年無憂,你太自私了。”這是書舞第一次稱呼她的全名。“你仇不是為你一個報仇的,還有阿麋先生,還有無數為你犧牲的人。”
“還有誰?”年無憂越發奇怪地看著他。
“會有很多的,”書舞苦笑,“我在無憂手劄的灰燼裡看到了那些在你手中灰飛煙滅的人。”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血腥味,很重的血腥味……”書舞喃喃念道,雙目渙散,任年無憂怎麼搖都搖不醒,她的神智似乎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年無憂無奈照著她的後肩揮手一劈。將她劈暈之後,又把她放到床上安頓好,然後為她請來太醫,將她的症狀跟太醫如實說了。
太醫說:“目前來看,她身上沒有用過藥的跡象,應該是急火攻心導致神智失常。”
“那怎麼辦?”年無憂搔騷腦袋,“可有藥治?”
“這個嘛……心病還需心藥醫。”
年無憂有些不耐煩,按捺不住急性子吼道:“老匹夫,我讓你開藥方,你別跟我東拉西扯。”
“是是是……微臣的意思是,滿足她的心願之後,她即可恢複神智。”
“心願?”年無憂搔頭,“你診的出來嗎?”
太醫大戶恕罪,結果被年無憂一腳踹出去。
書舞最大的心願應該是將皇後拉下後座,可是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書舞,”年無憂彎腰平視著她,“我是年無憂,我保證不對你發火,你現在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最想要什麼?”
“看……”她神情呆滯地回答。
“看什麼?”年無憂猜到,“是看戲嗎?”
書舞機械地搖搖頭。
“那可能什麼?”
“你對皇上施展勾引之術。”說著將視線平移,冷冷地望著她,讓人懷疑她是真病還是裝病。
“不是我不用,”年無憂耐著性子解釋,“是我不會。”笑話,憑她從前的武功,根本不需要給男人好臉色。
“那你就看著我重病而死吧。”
“你這小妮子!”年無憂跳起來,“越來越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