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書舞吞吞吐吐地說,她報出年無憂這三個字的時候,郭記老闆說現在這年頭,阿貓阿狗都自稱年無憂。
年無憂差點沒背過氣去。
“那你是怎麼拿到的?”
“我真金白銀花了十兩銀子呢。”
十兩!“才十兩!”
難道她年無憂的名號連十兩都不值?
氣得要嘔血了!
“哦,對了,還有三錢銀子打賞給店小二了,虧得他一直在老闆面前說好話,說得句句切中要害,一個綢緞莊老闆,留著這東西都沒用。”
年無憂從她手裡接過瓷瓶欣賞起來,一時手快地揭開了塞子。
“這可不能亂動。”書舞連忙用手指摁住瓶口,“這東西能洗腦,你一不小心被洗腦了,那可怎麼好?”
“按你的意思,只要讓不知公子喝下,他就會忘記跟皇上的前塵舊恨。”
“道理上來講是這樣沒錯,但是……”書舞為難地說,“他又不是你養的狗,不可能你讓他喝他就就會喝。”
“所以,我要去負荊請罪。”
“你又要出宮啊?”書舞嘆了口氣,“不能帶我一塊兒去嗎,如果讓皇上發現,第一個掉腦袋的就是我。”
“皇上現在忙著籌軍資,哪裡顧的上我,你放心吧。”話音剛落,也不給書舞拒絕的機會,很快地便消失在視窗。
年無憂趁著夜色趕回蕪綠酒樓,這裡分明就是她的地盤,回到這裡卻像離開幾百年一樣陌生。
店小二引他上樓,見她發愣,做了一個手勢提醒道:“姑娘,您的房間在上面。”
“不知公子住哪兒?我住他隔壁。”
“不知公子在京城裡有自己的宅子,所以他不住這兒。”
照理說,楚又良的訊息不大可能出錯。
“不過這兩天都是在酒樓裡留宿,”夥計想了想,“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什麼都不說,就一個人坐著喝酒,算算時間,明天就該來了。”
聽到夥計的話,年無憂忍不住跺腳叫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