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日生了病,求著將軍給您寫信,這才勞駕您匆忙出宮,您看如何?”
這理由雖然蹩腳,但是年無憂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便只能應下。
她還想跟師兄說說話,卻被塗碧華一把拽過去。
年無憂回頭望了師兄一眼,他仍舊蕭蕭瑟瑟地站在那裡。
像是秋葉落到土裡一般。
“無憂……”轉過遊廊,塗碧華忽然換了種稱呼,叫得很不自在。
“你叫我什麼?”她揉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無憂,之前的諸多不快,都是因我德行有虧心胸狹隘,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塗碧華說著拍拍她的肩膀。
年無憂敏感地躲開:“有什麼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是這樣的,”塗碧華低頭笑著,“我家二叔前幾日犯了事兒讓官府給扣了,這請你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也好從輕發落。”
聽著意思,是讓她徇私。
年無憂冷哼:“我憑什麼幫你?”
“你年無憂是最不喜歡欠人情的,咱們一來一往,兩不相欠。”
“你家二叔犯得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喝完酒後,說了些大不敬的胡話,江湖中人難免的,誰知道讓有心人聽去,當做小辮子抓起來,真是冤枉得緊。”
“你數數是江湖中人?”年無憂好奇地問,“他是做什麼的?”
“鑄劍師,我改天讓他給你做一件稱手的兵器,以作答謝。”
塗碧華這也算投其所好。
本就對江湖中人寸了好感,又聽有兵器可以收,便勉強答應下來。
於是塗碧華便同他一道去皇上跟前做了證。
皇上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自顧自翻著書。
塗碧華用手肘碰了碰她。
年無憂便上前向皇上提那件事兒。
不承想,師兄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皇上,微臣有要事啟奏。”
一聽這話,年無憂便知這裡沒有她們立足的份,便向皇上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