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瑤閉上眼睛,搖搖頭,轉身走了。
年無憂愣在原地,抓了抓腦袋,只覺得煩躁。
人心這東西,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都捉摸不透。
“娘娘,”書舞上前攙扶住她,“許妃娘娘雖然言行失當,但她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我覺得她是真心為娘娘好。”
“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心,我都看不懂,更何況是是你。”
“娘娘,”書舞笑笑,“我雖然不像你見過大世面,但誰對我好,我分出來,您啊,就是想太多了,而且還總是把人往壞處想。”
“你錯了,書舞,”年無憂冷冷哼笑,“除了師兄,誰都不值得我浪費心神。”
“您可這是固執。”
“你又何嘗不是。”
書舞愣了一愣,帶著暖意地笑道:“所以,我才會陪伴在您的身邊。”
“隨我去一趟冷宮吧。”
“娘娘!”書舞眼神晶亮,“你是想斬草除根。”
年無憂猛拍她的後腦勺:“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你別忘了,咱們是要向皇後報仇的,”書舞據理力爭,“你不殺了她,怎麼對的起為您而死的阿麋先生。”
“你……”
年無憂怏怏地閉嘴,誰叫她欠阿麋一條命呢。
年無憂來到冷宮,叫書舞等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皇後坐在鋪滿塵埃的角落裡,穿得十分素淨,就像剛起床還未及梳妝一般,但是她的臉色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靜榮!”她轉過頭忽然叫了這個名字,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現在看你的眼睛,越看越像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搞。”
“你是為什麼被關在這裡的?”
“這不就是我答應你的事嗎?”皇後笑道,“我對太後提了自請廢後的意思,於是太後就命皇上將我關在這裡反省。”
原來如此。
“太後是真的心疼你。”
“不,她心疼的是烏拉那拉氏的尊榮。”皇後並不領情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