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話音剛落,書舞便趕了過來,“冷宮那位說要見您。”
年無憂回到冷宮,見皇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物件交到她手裡。
“幫我轉交給四阿哥,說皇額娘身體不適,不能參加他的生辰宴。”
“四阿哥才多大,他哪聽得懂這些。”年無憂低頭看了看,不是什麼珍貴的物件,是一隻銀雀。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以後每縫他的生辰,你便這樣告訴他。”
年無憂冷笑:“等他懂事了,未必還記得你。”
“看到這只銀雀他總會想起我的,”她又按了按年無憂的手,“一定要然給他隨身攜帶。”
“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年無憂隨手擺弄著。
皇後用力握住她的手:“不稀罕,但能夠避毒,後宮之中,防不勝防,等我離開了,還請對他多加照拂,這是個可憐的孩子。”
“你把託付給我,你不覺得好笑嗎?”
“這後宮之中誰都信不得,除了你。”
年無憂望著她片刻,將銀雀拍回到她手上,一聲不吭地走了。
“娘娘,從冷宮出來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那惡毒的女人又對你做什麼了?”
“書舞,過幾天就是四阿哥的生辰,你知道嗎?”
“是嗎?”書舞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沒人跟我說,我怎麼知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年無憂嘆了口氣。
“這孩子還真可憐,一直都不受皇上重視。”
“畢竟是他的骨肉,雖然平時沒有想起來,但是四阿哥的生日宴,他若有空,也一定會來參加。”
“理是這個理,可這跟您有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我只是想好好熱鬧熱鬧,孩子都應該知道像煙火一樣的熱鬧是什麼樣的。”
她的生命中也曾有那樣一場煙火盛放,在以後冰冷的日子裡脈脈生溫。
“那行,我去把四阿哥接過來。”
書舞離開之後,年無憂先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在翊坤裡轉了一圈,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討厭這裡了。
過了片刻,書舞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娘娘,許妃娘娘已經在籌辦四阿哥的生辰宴了。”
“她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娘娘,不是我說你,人家也不能老拿熱熱臉貼你冷屁股。”
年無憂白了她一眼:“許瑤還說過什麼?”